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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的歌舞廳和內地的是不一樣的。與內地相比較,燈光顯得更通透更曖昧。跟著三個南方朋友進入一間單間歌廳後,二狗就像回到家一樣,毫不含糊地一屁股坐在一張長沙發上。四腳八叉地看著頭頂上投射下來的變色燈光,像一隻初露雄冠的愣頭公雞一樣,禁不住嚷嚷說:“這地方比咱們那兒好。”
郭國濤無疑是小公雞的好玩伴,馬上附和道:“差的多呢,這歌廳多麼大呢,看這沙發一長溜,躺下睡幾個都可以了。說著湊近二狗耳朵,”硬體可以,關鍵是看小姐咋樣呢?”
二狗把頭點的像五金交化公司禿頭科長開會時才有的領導範。他不知怎一下子想到了禿頭科長,為了顯出有見識多關係廣的氣勢,大聲和郭國濤說:“唉,上次胡科長給你打電話看沒有?給我打了,非要讓我回去上班不可。我說科長,你最好讓局長給我電話還差不多,你個科長不行,你個破科長才能掙幾個錢,我能看上那爛工作。你說呢。”他知道郭國濤會說就是呀,也知道郭國濤對歌舞廳特別上勁。郭國濤看看在一邊招呼上酒水的三個南方朋友,一個側身問二狗:“今天不是又要打跑吧?”
二狗頭往後一仰,用異樣的眼光看郭國濤:“真她媽的,不打炮來幹啥來了。”他的眼神裡有點鄙視,“你沒事吧,他們請客有啥呢。”
郭國濤沒理會二狗的眼神,他又四下看看,看四周看房頂,直到門一開,一個男服務生進來領進來一串露肩露大腿腳蹬高跟鞋的女孩。三個南方朋友都說:“來來,請兩位老闆選一下,小姐們都站立好了,讓老闆看看。看中了咋辦?帶走?”
“隨便。那還用說?隨便老闆怎麼都行。”南方朋友說。
站成一排的五六個女孩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晃來晃去的燈影下,二狗眼睛一模糊說:“差球不多。你說呢?”郭國濤把身子故意深深的陷進沙發裡,擺出一付在飛機上空姐送來保暖毛毯時的無所謂架勢,並向外劃拉一下手。“行了隨便。”
二狗把頭一擺,突然站起來往一旁挪一下屁股,指著一個高挑女孩說:“你來。”高挑女孩輕擺腰肢扭到二狗空出來的座上。二狗看一眼高挑女孩,只猶豫了一下就把手臂搭在女孩脖頸上,另一隻手順著女孩低至乳溝的領口就要往裡面伸。郭國濤看著眼饞,一著急隨意指了一個女孩。三個南方朋友也都各自點了一個女孩。一位朋友先把女孩涼在沙發上,獨自蹲在點歌機旁邊熟練地撥拉歌單。點好後熱情地把麥克風往二狗和郭國濤手機塞。二狗只回頭看一眼,就往外使勁劃拉一下手,像劃拉一隻蒼蠅。一旁的郭國濤忍不住從嗓子眼裡擠出幾聲充滿譏諷的訕笑。二狗騰出一隻手,正準備換一隻手再去探女孩的領口。被郭國濤抓住把柄,說:“笨得拉稀呢,不會把領口解開?費力扒拉的還不好意思呢,球,哪像一個老闆呢,純粹是農民進城。”
“哈哈哈,算球了吧,人家你不是農民,人家你是百貨大樓對面街上的地頭蛇,人家你厲害。”二狗得意的像只喝了酒野狗。三個南方朋友唱完幾首歌後又客氣地將話筒遞過來說:“大哥唱歌喝酒。”能聽出來,他們的客氣話裡裹挾著另一層意思,就是別看你們派頭大,實際上就是兩個沒見過世面沒見過啥是女人的藕孖。北方人藕孖。其中一個南方朋友乘著二狗郭國濤和女孩子揉搓膩歪,握著已經縮小的大哥大打電話,他操的口音不是普通話也不是粵語。他大致的意思是說朋友要的那批彩電到了沒有。他可能嫌站著打電話的姿勢聽不清,改為坐下打。他隨意坐下時的位置挨著郭國濤很近。以至於每句話都能刮進郭國濤的耳朵裡。他一字一句地對這手機說:“這批進口彩電我們已經等了半個月了,客戶已經在深圳等了十幾天了。現在?現在我們請兩位客戶朋友在海南玩。同時,嗯,考察一下海南啥買賣好乾呢。”
只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