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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著，你給我出了道難題，&rdo;科羅特科夫抱怨地說，&ldo;你總是在該睡覺的時候冒出一串一串的問題嗎？等我們找到這個尼古拉耶夫，一切都去問他。忍耐一下吧。&rdo;

&ldo;對不起，&rdo;娜斯佳抱歉地說，&ldo;晚安。&rdo;

她此刻已經確信，他們根本找不到亞歷山大&iddot;伊萬諾維奇&iddot;尼古拉耶夫這個人。當然，好在不是伊萬諾夫&iddot;伊萬&iddot;彼得羅維奇，不過本質上差別不大。

卓婭與薇羅奇卡完全相反，不引人注目，歷經坎坷，直到37歲了還是個待字閨中的老處女，她把自己受孕當做是上帝的恩賜，而看他就像是看一個至高無上的人，懷著難以言表的喜悅和高興。儘管他是她未來孩子的父親，可還是對他稱&ldo;您&rdo;，與充滿活力、精明強幹的薇拉不同，她甚至從未提起過合法婚姻。

他在卓婭身上用的是另一種方法，她需要每星期進行一次照射。他嚴格注意，不讓兩個女人在他的診室碰面。

&ldo;您為我做了這麼多。&rdo;她在程式結束後邊穿衣服邊羞怯地說，&ldo;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rdo;

&ldo;別說蠢話，&rdo;他興奮地嘟噥著，&ldo;這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我應該關心你也關心他。你感覺怎麼樣？&rdo;

&ldo;謝謝，很好。只是有些害怕。聽說，在這個年齡生頭胎很危險。您看，不會有事吧？&rdo;

&ldo;當然。把這種憂慮從腦袋裡扔出去。你是個正常健康的女人，一切都應該順利過去，不會有事的。我每個星期為你檢查一次不會白做的。&rdo;

卓婭懷孕才三個多月，但是他對她寄予了最大的希望。二十年頑強不懈的努力，夜不能寐，與自己不愛的女人同居，終於應該帶來盼望已久的結果了。如果卓婭不辜負他的期望，他就娶她為妻，作為對命運的感激。同卓婭的關係是一種資本，可以把它的利息倚為依靠直至終老天年。她將幸運地成為他的妻子，看來，她會寬恕他的一切，並且忠實地照料他後半輩子的生活。

但是總的看來她說得對，37歲生頭胎是件冒險的事。不用說，他關注著她的身體狀況，不過要在婦產醫院的嚴密保護下，讓他們邀請高明的心腦科大夫，還有外科大夫。如果卓婭自己不能生產，就只好做剖腹產手術。卓婭本人不能冒險，孩子更不能冒險。小孩子應該用母乳餵養，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ldo;您很快要過生日了，如果我送您一件禮物，請別生氣。&rdo;

上帝，多麼感人！他為什麼要生氣？恰恰相反。

&ldo;卓尼卡，孩子，當然，我非常高興你記得我的生日，&rdo;他溫和地說，&ldo;但是，你不應該為我花錢，很遺憾，我不能像我應該和心想的那樣幫助你，我自己掙錢不是太多，可是要知道我有家庭，妻子和孩子，這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買禮物送給我，我自己會難為情的。&rdo;

&ldo;看您說到哪裡去了，&rdo;卓婭嘟嘟噥噥地說起來，就像看一尊聖像似的看著他，&ldo;您怎麼可以這樣說，您什麼也不欠我的。既不用幫助我，也不用給錢。我什麼都不需要，我什麼都有。這樣您不生氣吧？&rdo;

他輕輕地擁住她吻了一下她散發著好聞的洗髮水香味的頭髮。對待同他的每一次約會，卓婭都像準備第一次見面一樣，洗乾淨頭髮，穿漂亮衣服，修剪指甲，儘管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所有的約會都照常在他的診室或實驗室裡進行，少有例外。懷孕之後，她不再要求床笫之歡，不像年輕貌美、精力過剩、貪求歡娛的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