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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道傷心了。起碼，那要比她千方百計節省可憐的一點點錢自己養活自己強得多。如果後果更嚴重些，也就是摔死而已。那就沒有任何辛苦和煩惱了。

殘疾人療養院在非常遠的地方，到那裡去必須乘電氣列車。娜斯佳&iddot;卡敏斯卡婭知道，伊拉&iddot;捷列辛娜的母親從高樓上摔下地之後失去了記憶，她去看加利娜時大體上不抱任何希望。她到那個地方去更多的是遵循慣例行事。

殘疾人療養院院長沒有講出一點娜斯佳感興趣的東西，倒是馬爾法小姐不失為一個有益的談話物件。胖胖的馬爾法小姐俗名叫賴莎，50歲左右，待人和氣，幾年前她出家進了離這兒不遠的修道院後，一直無私地照料孤身病人。她對加利娜&iddot;捷列辛娜格外關照，因為人們對她說，加利娜致殘之前，是個非常虔誠的信徒，篤信上帝。

&ldo;只有女兒來看她，&rdo;修女告訴娜斯佳，&ldo;還有一個人關心加利娜，但是從來沒有到她那裡去過。&rdo;

&ldo;是什麼人？&rdo;娜斯佳警惕起來。

&ldo;一個很有趣的男人。大概三四個月出現一次，每次都必定找我問加利娜的情況。&rdo;

&ldo;他是誰？他如何解釋自己對加利娜的關心？是親屬還是家庭的朋友？&rdo;

&ldo;我說不上來，&rdo;馬爾法護士輕柔地微笑著，&ldo;我有什麼權利問他？他說，他跟加利娜已故的丈夫很熟，我只得相信他。但是我有個印象，他是個醫生。&rdo;

&ldo;您為什麼這樣認為？&rdo;

&ldo;根據他提的問題。他對給加利娜服什麼藥，她有什麼病感興趣。您知道怪在什麼地方嗎？他從來沒有給她帶過任何東西，無論大的或小的禮物。只是找我問他的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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