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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的時候,溫澤念一同去了那香火最盛的寺廟可並沒參拜,有同事大著膽子問過,溫澤念淡淡說自己不信佛。
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在對著什麼祈願呢?對著春天的雪,夏天的楓。
祁曉哈哈哈的說:“他媽的這牙籤牛肉怎麼這麼辣啊!”
就像她小時候看甄嬛傳看哭了覺得不好意思,一膝蓋撞在茶几角上說:“哈哈哈好他媽的疼啊!”
她媽瞪她一眼:“小姑娘不許說髒話。”
人從小的本能就是這樣,本能為自己的眼淚找理由。所以悲傷或感懷的時候才總是笑,所以孟寧才突然他媽的變得跟天生e人似的。
因為全場只有孟寧哈哈哈的回應了她,說:“真的!好辣啊!”
溫澤念又勾了勾嘴角,拎了拎手腕,就把手裡那杯酒灌下去了。
估計喝不慣這種不太好的酒,覺得剌嗓子,所以才會很輕的翕了下睫毛,轉瞬即逝。
然後溫澤念永遠強大,永遠美麗,永遠讓自己的肩背線條挺得筆直。
祁曉哈哈哈的對孟寧說:“吃牙籤牛肉!啊吃牙籤牛肉!”
又玩了幾輪遊戲,孟寧繼續和祁曉一起話癆。
溫澤念坐在一旁,再沒輪到她中招了。她偶爾輕旋手腕,抿一口酒,也不說話,也不催。
孟寧覺得她有些許走神了,因為她眼神有些飄,無意識的抬手輕旋一下耳垂上的鑽石耳釘。
於是孟寧跟祁曉說:“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其他人留她:“我們差不多也該散了,一起再玩最後一輪吧。”
“再玩最後一輪”這種話簡直像立fg。幸運了一整晚的孟寧,中招了。
剛才奮不顧身的e人再次表現勇猛:“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經過方才溫澤念一役她們頓悟了,真的,純愛永遠是最強的。
孟寧先是垂眸笑了下:“問的這什麼啊。”
對方催促:“快回答,問了就要回答,不然就罰酒!”
孟寧又笑了。她的笑容弧度明顯,消解了滿臉的冷感,祁曉看得又有些心酸,普通人誰會那麼笑啊,只有迫切渴望別人看到自己在笑的人,才會那樣笑。
孟寧揚著唇角說:“沒有啊,哪有什麼喜歡的人。”
溫澤念坐在斜對面連嘴角都沒勾一下。
這答案太在溫澤念意料之內了。
只要孟寧永遠不敢直面過去,就永遠無法承認對她的這份喜歡。
對方不死心追問:“那也沒有心動的人麼?連那種crh也沒有麼?”
祁曉幫著攔了下:“哎哎,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
結果孟寧又笑了下。
祁曉當時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要完,今晚就是她這純愛戰士的死期,個個都來給她暴擊傷害。
孟寧說:“有愛的人,行不行?”
她說得很安靜。在一片光怪陸離的射燈中,在轟鳴震震的樂聲中,在“你怎麼踩我腳了”和“去你的吧是你腳硌到我了”的醉酒爭執中。
她今晚跟祁曉笑了一晚、鬧了一晚,說了很多的話,可她這句話說得語氣靜柔,好似好聲好氣的在跟人商量:“我有愛的人,行不行?”
跟誰商量呢?無非是跟自己的命運。
我有一個很在意的人,跟我無限愧疚的過去綁在一起,一看到她就牽起永不癒合的舊傷,我逃避過,掙扎過,努力過。
我想要逃開她,又想要親近她,我坐在這裡瞬息之間思緒百轉,然後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實——我可以不喜歡她,但是我愛她。
喜歡是輕拂的風優柔的雲,是下午三點鐘的冰淇淋和西瓜最中間的那一口。愛是……
愛是溺水時候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