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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呆萌可愛的丫頭,內心裡非常強大。她不服命運的捉弄,暗暗地為她自己設計了一條出逃的線路。女孩子不可能翻越高牆,她說:
“姐姐看見廁所邊的馬車了嗎?”
廁所的旁邊,停著一輛馬車。是史家莊園裡,運送馬桶,到江邊洗涮的專用糞車。紀金枝想到了騎馬,那一定不可能。騎上快馬,估計她就連莊園的大門也出不去。她有點憂慮,可是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條件。她說:
“得有一把小刀什麼的,割斷馬韁。”丫頭並不為紀金枝的呆萌動容,她默默地說:
“馬車的車轅下面,有一個裝馬糞的馬糞兜。”
紀金枝看見了糞車底下的那個馬糞兜。她好似嗅到馬糞兜的惡臭。不用解釋,馬糞兜裡,就是她的藏身之處。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丫頭並不在意紀金枝的感受,要活命,就得克服一切困難。她說:
“莊園裡,無論春夏秋冬,颳風下雨。這輛糞車,都會在每日早晨,天不亮的時候出發,無人阻攔。”
紀金枝不由得暗喜,這是一條不錯的逃生線路。她將隨著這些個臭氣熏天的馬糞兜,一起逃離史家莊園。她的心情好了一點,不由得流下了眼淚,她抱住丫頭說:
“丫頭,我逃了,你可怎麼辦?我不忍心吶!”
丫頭看重的就是紀金枝知情知義。她不想讓她死,把她自己處心積慮設計的出逃線路,讓給她。她自己忍著心痛說:
“你不走,那就是個死。”
紀金枝也是心痛,她的內心裡莫名奇妙地浮起不願意離開丫頭們的情意。可是,處境險惡,她不得不放下兒女情長。她一咬牙說:
“你們走了以後,我今天晚上就走。”
丫頭一臉地無可奈何,她垂下頭,輕輕地說:
“洗完澡以後,他們就會過來,綁住你,把你吊在屋樑上。”
興奮過了頭。紀金枝居然忘了,她仍然是史家莊園裡的囚徒。她的身體,必須被他們綁住,吊在屋樑上。她喪氣地佝僂著身子,無望地看著丫頭,她說:
“怎麼辦,怎麼辦,我可怎麼辦呀?”
更為殘忍的現實,遠不止這些。丫頭害怕紀金枝遭到更大的打擊,本來不想說。可這是殘酷的現實,紀金枝要出逃,就必須面對。她狠著心說:
“就算是他們不綁你。屋門外有兩條壯漢,你一個也對付不了。”
紀金枝懵了,即便是躲過屋門外的兩條壯漢。從獨屋出去,到廁所的糞車邊,至少有三百米的距離。一旦被人發現,同樣是前功盡棄。她無可奈何地說:
“天不容金枝。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丫頭看著可憐的紀金枝,鼓勵她說:
“姐姐莫喪氣,你得等一個機會。”
紀金枝知道丫頭疼她,怕她自己想不開,這是在安慰她。她說:
“莊園裡守得這麼嚴,那有什麼機會啊。”
丫頭打了一下紀金枝的胳膊,彎著腰,佯做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伸手在她自己的脖頸上一劃,就閉上了眼睛。她詭異地說:
“姐姐,你說是不是好機會。”
紀金枝恍然大悟。史天霸死,史家莊園裡必定大亂,她欣喜,果然是一個好機會。她欣喜若狂地抱住了丫頭,她說:
“丫頭,你真是我的親妹妹。”
屋子外有人拍門,聲音很大地喊著說:
“真他媽的磨唧,怎麼還沒有洗完。”
丫頭的食指豎在嘴唇前,輕輕地在紀金枝的耳邊說:
“忍住氣,不要硬槓,他們就不會綁你了。”
說完這些,丫頭催促秀兒,快點幫紀金枝穿好衣服。她們這才把大木盆裡的水,裝在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