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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卿含著淚搖搖頭,接過暖爐,道:&ldo;公子……公子做什麼都是對的,顏卿……說句不好聽的,顏卿這樣是僭越,可是這宮裡只有像公子這樣的主子會懂得疼惜我們下人。&rdo;
念安搖搖頭,道:&ldo;我只不過知道下人有多不好當,走吧,我們從御花園過去。&rdo;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囚籠
御花園中芬芳都沒有了,一場冰雪,寒封濯清池,周身的葉子落盡,只有滿樹的枝條,只不過這些枝條大多撐不久,雪一多就要斷了。
&ldo;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裡春。&rdo;念安突然想起這樣一句詩,感覺自己就像是冬日裡的臘梅,跟後宮裡其他的桃李都不一樣,不喜歡爭奇鬥豔,卻要在寒冬裡忍受清寒,即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顏卿道:&ldo;公子這詩甚美,只是顏卿並不懂是什麼意思。&rdo;
&ldo;以後若是有機會,讓你去國子監裡聽聽,也是好的。&rdo;
顏卿自小沒讀過書,聽念安這麼說,自然是感激的,但是她並不像念安那般的有文采,便道:&ldo;顏卿自小就不是讀書的命,又何必勞煩公子。&rdo;
念安也不再多說。
兩人繞過御花園,踏過一路的雪,來到文淵殿的時候,念安的臉色更加不好了,顏卿心下擔心得緊,念安到殿前,把要傳報的人叫住,道:&ldo;不用通傳,我自己進去便可。&rdo;
小太監知道皇上對念安的疼愛,也沒多說什麼,就讓開讓念安進去,在要到正殿的轉角,念安聽到裡面的聲音和對話。那人的聲音極其熟悉,說著:&ldo;公子昨日本在清心殿中……&rdo;念安的心就像是又被刀剮進去一般,原來,你也早已經背叛我了……
念安強忍住心頭的痛楚,推開門,看著裡面正在交談的二人,道:&ldo;凡闊……&rdo;原來現在自己身邊最信任最信任的兩個人,都欺騙自己。
見凡闊張著嘴欲說什麼,秦曦的表情也僵硬著,念安一步一步逼近凡闊,道:&ldo;想問我為什麼在這裡?還是有沒有聽到你們兩個的對話?&rdo;
&ldo;如果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們相信嗎?&rdo;念安一字一句地說著,像訴說,又像諷刺。
&ldo;安兒你來了,來坐到這邊來。&rdo;秦曦看到念安雖然驚訝,但卻沒有自亂陣腳。
&ldo;不必,不敢僭越,既然皇上還有公務,念安告退。&rdo;說完念安行禮走了,秦曦看著念安的背影,臉漸漸黑了。
念安隱隱聽見秦曦的聲音,秦曦暴怒道:&ldo;來人,把凡闊給朕抓到天牢中去。&rdo;或許,秦曦是想逼自己回去,或許,秦曦是怪凡闊沒有做好事情,但是,對念安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念安感覺胸口一股劇痛傳來,顏卿立馬扶住念安,念安捂著胸口,想忍住那種痛感,到底還是被衝破,一口鮮血噴出來,半跪在地上。
秦曦從文淵殿正殿飛奔下來,將念安抱在懷裡,看著念安蒼白的臉,帶著血的嘴角,還有帶著眼淚的眼角,怒吼道:&ldo;傳太醫啊!虛竹!出宮喚汐楓!&rdo;
念安看著秦曦的臉,卻充滿了絕望的表情,眼眶裡盛滿了淚水,念安吞了一口氣,緩緩對秦曦說道:&ldo;秦曦,你放過我吧。&rdo;說完,念安就閉上了眼,帶著一條滾動的淚珠,流淌在毫無血色的臉上。
秦曦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