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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的眼球瞬間都擲向我們,我們倆也相互對望一眼,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只得跟著廖經理走進去。
辦公室內,馬主管也晾在中央,惴惴低頭,一動不動。
林總斜靠在背椅上,並未抬頭看我們,夾著香菸,面目陰沉,眼睛釘在我剛送過去的合同上,一言不發。
許久,他才緩緩地抬眸,並不著急訓話,只是用深沉的目光掃視我們兩個女生。我不敢晃動,連心跳都想摒棄,實在害怕對上他此時攝人心魄的眼睛。我遇見過他的柔和,也接觸過他的冷漠,但是他的深沉是最可怕的。他的深沉不是因為他不近人情的冷漠,也不是不苟言笑的沉默,而是那種犀利的眼神。他的眼睛彷彿能透視我們所有想法,卻沒有人能猜出他眼中的訊息。
辦公室內緊繃著幾根壓抑的神經,都在等待著林總開口,卻又害怕他開口。
終於,林總拿起一份合同,聲音刺破空氣:&ldo;廣州浩瀚的合同是誰擬的?&rdo;
&ldo;是我。&rdo;我小聲地回答,心裡忐忑跳動,不知出了什麼問題。
&ldo;這份合同的格式排列,或是字詞標點都非常細緻。&rdo;他放下這份,又拿起另一份,&ldo;建輝房產的報價也是你做的?&rdo;
還未答話,朝曉曉激動地搶道:&ldo;是我。&rdo;
林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ldo;你來公司多久了?&rdo;
&ldo;一年零三個月了。&rdo;
&ldo;這份標書我暫不提格式以及錯別字,自己去給我看看這報價的數字!&rdo;林總突然揚手,直接把標書甩向她。
檔案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完美的拋物線還沒有驚醒我們的呆鈍,已經崩落在韓曉曉的腳面。紙張散開了花,韓曉曉的眼淚也散的七零八落,哭了兩秒:&ldo;林總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rdo;
林總的目光卻緩慢地遊向廖經理,又點了支煙:&ldo;廖經理也來了10年了吧?&rdo;
廖經理臉色都白了,惶惶點了幾下頭。雖然沒有說話,我卻感覺到他已經冷汗連連。
&ldo;你打算拿這樣的標書去競標嗎?&rdo;
&ldo;不……&rdo;
&ldo;那是要我替你接過這份核查的工作?還是以後你的工作都由我來替你完成?&rdo;林總的聲音始終很平靜,注視也是淡淡的,可與他對視上卻有莫名的寒意。難道這就是不怒自威的境界?
廖經理僵著頭,努力保持平緩地答:&ldo;都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仔細審核,請林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rdo;
我真想替廖經理喊冤,他剛休完假,今天是第一天上班。這段時間所有的資料拿給馬主管審核,然後再交由林總。可惜,剛回來就背了這麼大的黑鍋。偏偏還不能叫委屈冤枉,領導最討厭推脫、解釋、不敢承擔責任的人,無論誰的錯,錯誤已經存在,只要與自己相關,都要勇於承擔,並迅速拿出正確的結果。
其實自己的下屬究竟什麼樣,領導心裡一清二楚。你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什麼都記在心裡。
&ldo;一個人的工作結果,反應出他的工作態度。&rdo;林總半倚著背椅彈了彈菸灰,&ldo;來了一年的人還交出這樣合同!廖經理你安排下去,讓財務部給她結算三個月的工資,請她另謀高就。&rdo;
韓曉曉到底是年紀小,還不懂辦公室生存之道,領導已經開口,求同情掛淚珠是沒有用的。可她仍然哭訴:&ldo;林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改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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