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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作文都細細寫了評語,挨個語法糾錯。
他還是沒有回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方岷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和黑眼圈,腳步沉重進了屋。
我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頭昏腦脹,熬夜帶來了身體機制紊亂,胃痛讓我心情很不好。
「方岷,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太累了,或許可以換一個工作?」
我看他的倦容,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口,理所當然得到方岷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以為這房子是怎麼來的?在這個地段,就你一個人那點工資,能還得起貸款?」他虛弱地反問,「我才畢業兩年就坐到了現在這個位置,換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給出這麼高的待遇。」
「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工作強度。」我補充道。
他嗤笑了一聲,說,你長期在體制內呆著,從來沒有出過學校,怎麼會懂現在的就業市場?
我不懂。又是我不懂。
方岷的表情像一隻高高在上的孔雀,抖落著他的羽毛和成就。明明幾年前他說,施老師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好的。現在他仰望的物件不再是我,而我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一夜沒睡帶來的負面情緒突然爆發了,我起身回了房間,重重關上臥室門。
過了好久,方岷突然在門外問,早上吃什麼?
毫無來由地,習慣性問了這樣一句。就好像我們是一對相濡以沫感情很好的夫妻,正商量著如何度過一個明媚的早晨。
我突然就不想和他吵了。
都說習慣是很難改掉的,方岷問話時的語氣就活脫脫是十八歲時的模樣。那時他就喜歡帶著大包小包的飯盒,問,施老師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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