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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悸動。
像是條件反射一樣，他倏然站起，抬腳就要往那邊走去。
蘇衷被他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ldo;師兄，你要做什麼?&rdo;
他的呼喚絆住了盡塵緣的腳步。
&ldo;在外面，別叫我師兄。&rdo;盡塵緣斜他一眼，神情冷靜，不像被蠱惑的樣子，也並不生氣，&ldo;我想過去看看。&rdo;
&ldo;這……&rdo;
蘇衷有些猶豫，眉頭微微蹙起。
他倒不是對自己和白綺的實力沒信心，而是習慣了謀定而後動，不習慣在弄清情況之前靠近可能的危險源。
但盡塵緣並非任性妄為之人，他突然提出這種要求定有重要原因。
蘇衷想起出發前，師父叮囑他無論何時都要聽師兄的話的事，思忖片刻，不太情願地將蘇意交到白綺懷裡，也跟著起身。
&ldo;好。&rdo;他說，&ldo;我和你一起去。&rdo;
&ldo;呃……&rdo;盡塵緣鼻子裡撥出一口無奈的嘆息，沒有拒絕，只是退到他身邊，與他並肩向著泉灘前方走去。
白綺讓蘇意枕在自己肩上，很溫柔地虛環著他，一半心神放在他身上，另一半則密切注意著盡塵緣和蘇衷那邊的狀況。
夜色漸深，泉水色澤更暗，一半是黯淡的黃色，另一半則映出了天際的彎彎月牙和疏漏的星子。
兩人走到近前，忽然感覺四面吹來的風凌厲了些，像薄如蟬翼的刀片拂過面頰，泛起微微的刺痛。
同一時間，夜幕像是加緊了腳步一樣匆匆覆蓋過來，把水面上最後一絲暮色也抹去，留下陰沉沉的黑色，濃墨般的黏稠和陰鬱。
&ldo;當心。&rdo;
白綺提醒的話語從背後傳來，卻似隔了一層屏障，出現了扭曲、變音和遲滯的現象。
意識到這一點，蘇衷與盡塵緣皆是悚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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