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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旅館中,閣樓房間一陣敲門聲響起,房間中傳來泠的聲音,“請進。”
房門推開,青染走進房間。泠站在房間當中,彷彿直到青染進入房間之前,房間當中一切都靜止著。
“青染,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泠沒有戴面具,將白髮挽起。
“我應該叫你泠,還是格陵蘭小姐,還是蛾女?”青染把玩著一把匕首,刀面上層層鱗片迭起,就像是活物一樣呼吸著。
泠的面色一變,她下意識想要解釋。青染低眉,懶得理會她的反應,“夢境再怎麼真實,也是根據現實而來的。只要和現實比對,夢境的虛妄便不足道。”
無論是位階詮釋物還是別的什麼秘籍劍譜,都根據現實而來。現實中風之環缺失的部分在夢境無法彌補,完整的風之環也無法再現,亞希伯恩手中風之環的能力不過是依靠青染捕風袋而來。
劍譜再怎麼真切,也確實有真實的範本為其中的根基。亞希伯恩與李氏有段因果,便真能從李氏學其技藝。
“說吧,大君怎麼拿到泠的那一角碎片培育出你的。”青染冷冷地說道。大君將亞希伯恩第一次拉入潛淵之夢時,恐怕最主要目的便是借夢境中現實的再現來孕育蛾女。
以逃亡遠離的蛾女揉入泠一角靈魂碎片,已死蛾女由此再生,混淆視聽。
真相揭露下,面前的蛾女放下了泠的偽裝,她一把捏碎手中的銀灰色面具。“他答應我會把美味的原材料變成食物。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很快就要成了。”她一陣怪笑,臉上生長出了淺淺的絨毛。
蛾女眼睛中,眼瞳分裂密佈於整個眼眶當中,晶黃色的,到處亂顫。她沒有絲毫戰鬥慾望,轉身破開閣樓的窗子,就要跳下閣樓。
青染不容她逃跑,袖子一展,狂風散出,一封貼著黃葉書信飄散而出,又驟然碎成碎末。青染手持匕首,直捅蛾女的心口。這柄由蛾母熔鍊而成的匕首和尋常手段不同,它有著真實傷害遺種的能力。試圖融入其他物種的初代系遺種在用最直接的手段報復自己的同類。
波紋閃爍,一隻手擋住了匕首,匕首上屬於遺種的仇怨順勢蔓延而上。黑山伯爵,或者說大君抬起手擋住了青染的攻擊,“安魂.扭曲”擰動了青染的情緒。
“看你本質靈魂的份上,放過你一馬,還真忘記自己是主子還是奴才了。”青色的火舌撩過,“逍遙.勢”所含趨勢導向,火焰連連擊破弱點,連刻印的能力都被熔鍊為虛無。大君面色一變,但火舌已經蔓延而上,表面夢境贈予的黑商人的皮囊頓時毀了大半。
燒燬的麵皮露出底下的金屬骨架,盤曲的肉瘤血管,亂糟糟地噴出了不少血液,卻解了純青爐之火的蔓延之勢。她操持著一把黑色羽扇,扇動妖風,腰間捕風袋大敞,絲絲東風乘必勝和天命巧合將面前兩人攏住,“意象.擬意”壓縮出其中意蘊,完全附加於此時戰局上。
火燒連環,天助一場好風,妖風混著青火,將大君暴露而出的贅生護層燒成精粹和包含對生物恨意的結晶。大君自知不敵,撈上被壓迫得喘不上氣的蛾女,撞破牆壁,就要往教堂方向走。
青染就要追趕,卻感到山丘上一陣異常氣息。“聖約翰的造物,無論裡面到底裝著怎樣純良的靈魂,卻總和它們的主人一樣噁心。”
這樣雜糅著遺種,神明權柄,刻印,對應獸性,神性,人性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嘗試。沒取“大袞”的任何一種形象,反倒是青睞於“東”,“后稷”所謂佛陀的模樣。
她隨手捏來幾張符籙,黃紙朱字,流露出刻印“意象”的靈韻。非“意象.擬意”一種詮釋能完成這樣的符紙。一張上品符紙的造價不比一件普通詮釋物低。
若非夢境限制,許多寶物沒法帶進來,她還真不想用這些符籙,畢竟普通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