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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上,但將來叫價時絕對喊不出高價了。
昭昭見虞媽媽面露微慍,估摸著她正在心裡權衡利弊,思忖留她們母女在青樓劃不划算。
於是從枕下掏出那根素玉簪子,遞過去:
“媽媽,我沒見識,不曉得這是什麼東西,您給掌掌眼。”
虞媽媽被肉擠成細縫的眼睛瞬間亮了,細細把玩觀賞一番後,起了點興致:
“哪來的?”
用料名貴,雕工上乘,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貴人家買得起的器物。
雖不清楚昨日搭救自己的恩人究竟是哪家小姐,但眼下為了虛張聲勢,也只好拿出一用。
昭昭笑道:“您難道只知道我捱了打,不知道我和貴人搭上了話嗎。”
虞媽媽摩挲著玉簪,將信將疑道:
“這倒是聽人說過幾句。昭昭兒,你可知那行人馬是誰門下?”
回想昨日,昭昭並不記得儀仗上有什麼能表明身份的標識。
但也並不是全無頭緒……領頭那侍衛長操了一口老練的京師官話,還有那婢女喚了句郡主。
“媽媽,我見識少,哪能一眼認出人家的門道?”
昭昭不賣聰明,老實道:“我正想問問您,打北邊兒來的、手裡有兵的鳳子龍孫,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說書先生口中,天潢貴胄彷彿滿大街都是,甭管主角多窮困潦倒都能遇上。
可昭昭知道,憑自己這樣卑微下賤的身份,這輩子能和五品官老爺搭上話就得燒高香了。
虞媽媽放下簪子,很瞧不起地冷笑一聲:“何方神聖?籠中困獸罷了!”
宿春風雖是二流野樓子,可迎來送往的南北客極多,虞媽媽身為老鴇,曉得許多普通人摸不到的訊息。
見她似有嘲意,昭昭俯身問:“為何?”
“你昨日遇上的是寧王府的人馬。”
虞媽媽坐下來,點燃旱菸,幽幽抽著:
“你年紀小,怕是不曉得寧王是誰。他是皇上的胞弟,長年駐紮在北邊兒殺蠻子。”
“去年年中,冀州不是大捷麼?皇上龍顏大悅,念及他勞苦功高,賞他良田萬畝,準他告老還鄉。”
昭昭眉毛一蹙,她年紀小不懂政治,卻能聽出其中的套路。
皇上過河拆橋,解了寧王的兵權,又把寧王一家封到了內地,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著。
“所以,你口中那位貴人不過是池魚籠鳥,翻不起什麼風浪。”
虞媽媽笑了笑,“功到雄奇即罪名啊……若是哪夜皇上在京城睡得不安穩了,隨意尋個罪名,他們一家都得人頭落地。”
昭昭渾身發寒,腦中竟浮現出一片地獄景——
救過她的那女孩身穿囚服,跪在屠刀之下。昭昭在心裡求遍漫天神佛,說了一萬句願意以命抵命,可女孩最後還是人頭落地,血像紅色的海一般將昭昭淹沒。
虞媽媽見她發呆,拿起桌上的膏藥隨意抹在她傷口。
那藥猛得鑽骨,昭昭回過神來呼痛,嘶嘶地抽著氣。
虞媽媽遞上旱菸槍:“悶一口吧,能止疼。”
昭昭吸了一口,嗆得直咳嗽,擺擺手把煙槍推開了。
虞媽媽笑著說:“將來你會用得上它的。”
用得上?這可不是什麼吉利話,人只有在受苦受難的時候才會用上這玩意兒,昭昭巴不得一輩子都用不上。
但虞媽媽聽不到她的心聲,自顧自地滅了煙槍的火星子,把煙槍和一袋菸葉都放到了桌上。
“送給你了,昭昭兒。”
虞媽媽是個奇怪的女人,變幻飄忽得如同天上的雲——
她想到自己犯過的蠢,就會變得惡毒兇狠;想到自己對不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