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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對!……是個孩子!……&rdo;
&ldo;孩子……孩子!……&rdo;在場的人跟著重複。
觀眾的情緒產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不再是好奇,而是憐憫,並以不太友善的態度表現出來。一個孩子,裝在從側面開啟的箱子裡,在他牢籠裡無力活動,一停下來就挨鞭子!……
&ldo;孩子……孩子!……&rdo;大家用力喊道。
託恩皮潑寡不敵眾,還想負隅頑抗,要推走小車……這是妄想。麵包鋪老闆抓住一邊,藥店老闆抓住另一邊,小車搖晃得十分厲害。朝廷從未這樣歡樂過,幾位王爺亂撞王妃,公爵撞倒侯爵,首相摔倒在地,引起內閣垮臺,總之,如果懷特島發生地震,奧斯本城堡顛盪的程度也不過如此。
儘管託恩皮潑氣急敗壞地掙扎,大家也很快將他制住。所有人都上了手,搜查了小車,藥店老闆鑽到兩個車輪之間,將一個孩子從箱子裡拉出來……
不錯!一個小孩,約有三歲,臉色蒼白,病瘦羸弱,雙腿留下條條鞭痕,只剩下一口氣了。
韋斯特波特沒人認識這個孩子。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小把戲就這樣上場了。他落到這個殘暴的人手中,而這人又不是他父親,因此很難瞭解他的身世。事實上,孩子剛生下九個月,就在多尼戈爾郡一個小村莊街上,被託恩皮潑撿走的,大家也看到,這個劊子手如何使用他。
一位善良的女人將他抱在懷裡,想法兒把他喚醒。眾人圍攏上來,這個可憐的小松鼠,樣子挺招人喜歡,甚至顯得挺聰明,可是被塞進木偶箱子下面,要拉動籠子來謀生。謀生……在這樣小小年齡!
他終於睜開眼睛,一瞧見託恩皮潑,腦袋就仰到後面。託恩皮潑走上前要奪回孩子,怒氣沖沖地喊道:
&ldo;把他還給我!……&rdo;
&ldo;您是他父親嗎?&rdo;本堂神甫問道。
&ldo;對……&rdo;託恩皮潑回答。
&ldo;不……他不是我爸爸!&rdo;孩子嚷著,緊緊抓住那女人的胳膊。
&ldo;他不是您的孩子!&rdo;雜貨店老闆喝道。
&ldo;他是拐走的孩子!&rdo;麵包鋪老闆也說道。
&ldo;我們不能把他還給您!&rdo;本堂神甫說道。
託恩皮潑還不肯善罷甘休,他滿臉漲紅,眼睛射出怒火,控制不住自己,準備要&ldo;以愛爾蘭的方式練一練&rdo;,也就是說要動刀子,可是兩個壯小夥子撲上來,奪下他的傢伙。
&ldo;趕走他!……趕走他!&rdo;女人連聲喊道。
&ldo;從這兒滾開,無賴!&rdo;雜貨店老闆說道。
&ldo;別讓人在這郡裡再見到您!&rdo;本堂神甫用手指著他威脅道。
託恩皮潑朝狗猛抽一鞭子,小車便沿著韋斯特波特中心大街駛去。
&ldo;壞蛋!&rdo;藥店雜貨店老闆恨道,&ldo;用不了三個月,我就讓他跳齊爾曼汗小步舞!&rdo;
這是當地的說法,跳這種小步舞,就意味著絞刑架上最後蹬幾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