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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間瞪大雙眼,氣憤道:「他當初那樣對你們,你還替他說話!你何時變得這麼好脾氣了?」
「我這不是長大了嘛……師叔祖您消消氣,」魏輕塵給長輩遞上了一杯茶,溫聲道,「當初紀掌門也是迫於無奈,才……」
「什麼迫於無奈,他根本就是隻顧面子!只在乎名聲!」齊間氣得猛拍桌子,差點將茶几拍碎了。
紀濯雲坐在一旁,根本不敢說話。
現在他說什麼都是錯,不如安靜如雞。
魏輕塵輕輕拍了拍師叔祖後背,勸他莫生氣,又道:「說到底是我給門派添麻煩了,當初若不是我非要留下,就不會連累你們大家,所以——」
「你這說的什麼話?」齊間吹鬍子瞪眼,又轉向殷無憂,責備道,「你怎麼帶徒弟的?竟讓他說出這種生分的話。」
「我的錯我的錯,」殷無憂慌忙道,「是我沒教好。」
他抬手輕輕打了魏輕塵一下,故作嚴肅道:「我怎麼教你的?你竟說出這麼生分的話!」
魏輕塵忍不住苦笑,又趕緊認錯,他的師父和師叔祖自然很快原諒了他,而後兩人又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齊間朝殷無憂問他們的經歷,殷無憂也問門派中近年來發生的趣事,兩個人聊得哈哈大笑,其樂融融。
紀濯雲融不進去,獨自喝了半壺酒,而後默默離開了。
魏輕塵跟了出去。
雪花紛紛揚揚,院子裡的青石小徑已被雪完全掩蓋,兩行腳印伸向石橋上。
「紀掌門。」
魏輕塵高喊了對方一聲。
紀濯雲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魏輕塵走到他身邊,恭恭敬敬對他行了大禮:「感謝您前天出手相救。」
紀濯雲微微一愣,隨後感到臉有點熱。「說什麼謝,」他慚愧道,「我只是做了八年前就該做的事……」
石橋下是一個池塘,裡面飄著幾片殘葉,還有成群的錦鯉遊來游去。
魏輕塵道:「紀掌門不必過於自責,我家無憂脾氣大,講話陰陽怪氣,您別往心裡去,回頭我必定好生管教他,先在此代他向您賠罪。」
他已經是極為自然地以殷無憂的夫君的身份在說這話,紀濯雲聽得不適,又不好再說指責什麼。
「愧不敢當。」他沉聲道。
紀濯雲看著這個頭高挑,面容端正的小夥兒,沉默了許久,而後感慨道:「你和你師父,完全是換了性格。」
從前殷玉衡極為溫和,沒有半點脾氣,甚至可以說是逆來順受;魏朝雨則是因為背負血海深仇,憤世嫉俗,桀驁不馴,一點就炸。
而現在,殷無憂脾氣大得很,懟天懟地懟師父,毫不嘴軟;魏輕塵則是溫和有禮,成熟穩重,像是劍道上的大好青年。
二者都變了個人似的。
「你……成長了許多。」紀濯雲道。
「早該成長了。」魏輕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她感慨道,「從前師父替我遮風擋雨,後來我害得他差點身死,還失去了記憶,我自然該成長起來,為他遮風擋雨。」
方才殷無憂講述他們過往的經歷,說得輕描淡寫。但那當時他傷得那樣重,想必魏輕塵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讓他漸漸康復,其中艱辛紀濯雲雖然沒親眼見證,但也是可以想像的。想到這兩個孩子這麼多年流落在外,吃盡苦頭,他又自責不已。
其實他跟魏輕塵隔著一代,從前關係並不怎麼親密,一開始他甚至是反對殷玉衡收他為徒的,畢竟他是一個魔。
二者相比起來,紀濯雲肯定是更疼愛他自己的徒弟一些。現在想想他家玉衡性情變化這樣大,許是因為他從前的管教過於嚴厲,導致他失去記憶後就釋放了自我,變得活潑任性很多。紀濯雲雖然被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