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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閃爍異常。
“慢慢地,大家都長大了。兩個小女孩都有了些變化。一個喜歡跳舞、唱歌,在大人的聚會里永遠是最得誇獎、最受矚目的那個;另外一個女孩喜歡安安靜靜的,很不愛說話。但唯一沒有變的,是她們的友情。即使後來兩家大人都陸續搬出大院,各自上了不同的初高中,也一直保持著聯絡。”
“安靜的小女孩以為,她們會一直在對方身邊,哪怕變成白髮蒼蒼的小老太太也會買一根雪糕分著吃。可是啊,她不懂另一個女孩燦爛笑容面具下的千瘡百孔和鮮血淋漓,不懂她的無助和歇斯底里。也許她應該懂的,在那麼多有跡可循的線索和細微末節裡,但她卻不願正視她的痛苦,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裡,不去聽不再理會,就好像沒有發生。”
向蕾開始是笑著,漸漸地又沉默下來。她側過頭,右手輕顫著想下意識地從口袋掏出一根菸,卻摸了個空——她在來橫店的前一天就把身上所有的香菸和火機都扔掉了。
從程小蕾的視線看著向蕾,她半張臉都隱在陰影裡。分明沒有喊叫和流淚,只是平淡的陳述卻像抽盡她的活力和生氣。故事裡那個安靜的小女孩應該就是蕾蕾吧,可是另一個女孩發生了什麼呢?程小瑜不敢問,只陪著她沉默。
緩了一會,向蕾喉嚨滾動,似在忍住哽咽,開口有些嘶啞:“後來,那個小女孩不再痛苦了,她可以盡情做一切她想的事情,像夏花燦爛,如秋葉靜美。”
出租房內一片沉寂。程小瑜幹張著嘴想安慰向蕾,無奈嘴笨,話到嘴邊怎麼都組織不出語言。
反倒是向蕾先從回憶裡掙扎出來:“故事就結束了。沒有王子公主和鮮花,只有兩小無猜和牽掛。”
“蕾蕾,對不起”程小瑜也不知道對向蕾來說這段回憶這麼沉重和壓抑。
她曾說過只是來體驗演員的感覺,完成別人的夢想,會不會做演員是那個愛笑愛唱歌跳舞女孩子的願望呢?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今天我有點累了,碗先不洗了。你馬上要進組了,去收拾收拾行李。我明兒一大早也得集合到組裡去,早飯你得自己解決了。”
向蕾如常的吩咐著回到房間。她向來不喜歡散發負能量影響到別人的情緒,更別說今天是程小瑜開心的日子。
她把門關上坐在床沿,從行李中拿出錢包。開啟錢包入目的是向蕾和一個女孩子的合照。
兩個人對著鏡頭肆意大笑,大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向蕾把照片抽出來,背面是一行娟秀的字型——“向蕾和卓宜,一輩子不分離”。
向蕾很害怕自己忘記卓宜笑著的樣子,所以特地把她們的合照隨身帶著。
噩夢中,她夢到的卓宜總是支離破碎,再看不到正臉。
傾盆大雨裡,卓宜像破布娃娃散落在坑窪的水泥地上,鮮血和雨水混雜著成一條細涓,向她的腳邊湧過來;那一刻她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耳朵轟鳴如暴雷,心跳幾欲停止,幾乎要暈過去。卓父卓母的尖叫和慟哭,救護車閃爍的紅/藍/燈光,警察的警戒線是她那天最後的記憶。
卓宜的死上了當地的社會新聞。新聞裡各路專家口誅筆伐、唾沫橫飛的討論著父母與子女的教育問題以及年輕一代人的玻璃心。
沒有人提到,哪怕只是一句她的心理疾病和卓父卓母拒絕讓她去看心理醫生,只因擔心親戚朋友的“風言風語”——
誰想用二十年養出一個抑鬱症瘋子?
向蕾在卓宜的葬禮上拿到她的日記本,她在短短几行的遺書裡點名道姓留給向蕾。
卓宜在清醒的時候記錄著自己對錶演的熱愛,自嘲著沒有去成電影學院,病好了也只能先到橫店做群演開始自己的夢想;發作的時候只有整頁整頁的我好想死;她在最後崩潰的日子裡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