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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不像是有經驗的製作人,仗著她年輕獅子大張口。
他租給曲一鳴5000件3個月也才收了50萬,自己還能撈上十來萬的勞務費和封口費。要是這筆成了,半年的收支都不愁了。
這邊他正美滋滋,向蕾也達到了目的。好傢伙,曲一鳴膽子還挺大,明明道具是弄了假合同租賃的,拍完戲又可以糊弄製片說道具損壞或者又繼續放在橫店供其他劇組租用,兩頭騙,自己卻盆滿缽滿。
“這個價格可以接受。今天就到這裡了祝總,我有事得趕回去,我們電話聯絡。”
向蕾婉拒了祝旗提出共進晚餐的邀約,匆匆回到車上。整個下午,她把攝像頭黏在手提包上,光明正大的錄著。
越靠近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祝旗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把包提來提去的行為。向蕾回看了一遍畫面和聲音,發現沒有遺漏,非常滿意。
她驅動跑車,準備在半小時內趕回出租屋。
著急的理由只有一個,車是向蕾為了偽裝特地租的保時捷跑車,過了晚上七點得算兩天的錢,貧民百姓向扣扣想到這裡,踩油門的腳又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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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敏忐忑的站在某酒店客房門口,嚥了咽口水。
這是一家五星級行政酒店,走廊過道鋪著柔軟的純毛地毯,即使她已來回踱步有十來分鐘,腳下也沒有發出半點動靜,房間裡的人對門外人的猶豫一無所知。
她攥緊了手中拿的大信封,內心不斷複習著向蕾昨晚突擊訓練她的話術,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按下門鈴。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洪嫻。
二人一同走入套房,嚴敏才見到她此行最重要的目標,《鳳泣長安》總製片萬從昊。
萬從昊的父親是做房地產起家的,到他這一代卻沒有延續掌管家族集團,反而把地產公司委託給職業經理人,自己退居幕後,一心一意搞娛樂產業方面的投資。
他行事作風果斷,眼光毒辣,先是投了幾部電影,嚐到票房分賬的甜頭後又轉戰小熒幕。
《鳳泣長安》是萬從昊第一部 佔大頭的電視劇投資專案,他也非常上心,開機到現在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都在象山留組監督。
所以在接到嚴敏的實名舉報後,顧不上驚訝,立刻帶親信下屬回到橫店要面見嚴敏。
“坐。”萬從昊沒有多加客套,直接切入重點:“你說你手上有曲一鳴做假裝私吞劇組經費的證據?”
嚴敏有些出乎意料。她沒想到劇組的大boss對此事的重視程度,早上剛舉報下午就趕到橫店。
她下意識的將手中的信封遞過去,說道:“是的。信封裡是文字材料和錄音錄影,能充分證明曲一鳴在劇組欺上瞞下,利用職務侵佔劇組財產的惡劣行徑。”
萬從昊先是把文字材料粗略掃過一片,眉頭緊緊皺起,但沒說話。洪嫻貼心的把筆電拿過來,兩個人就著耳機聽著u盤裡的錄音。
嚴敏在一旁候著,緊張之餘思緒不禁飄回昨晚。
深夜快零點的時候,向蕾突然提出要見面。為避免被人發現的風險,她不方便在劇組共同租賃的賓館接待向蕾,兩人約了個能通宵的私人影院。
她到達了好一會,向蕾才姍姍來遲。她搖晃著手上的檔案袋,笑著說:“大半夜找個還營業的文印店,耽誤了點時間,見諒。”說罷遞給她,“你開啟看看。”
嚴敏狐疑的接過,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出來。是一份三四頁紙的文字材料和兩個u盤。她拿起檔案一目十行的看完,驚喜交加:
“這完全把曲一鳴報假賬和欺騙製片的事情串起來了!”
向蕾雖然畢業後沒有從事與法律相關的工作,但四年來在頂尖學府培養的法學素質可不是表面功夫。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