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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
男孩黑髮綠眼,膚如白玉,唇色也淡淡的,黑色的長髮在頸後用一根紅繩繫著,較短的那些髮絲則是髮梢固執的上翹著,男孩穿著白底外黑配色的狩衣,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仙氣和端莊。
林鯨對上男孩冷清卻分外專注的視線,她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跟被點燃了似的,臉上火燒火燎一樣的燙,難不成她剛剛睡熟流口水了?
男孩伸出手捧住她的臉,然後開始面無表情地揉捏,林鯨發現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兩三下就把她揉得眼淚花直冒後才放下了手,低聲對她說了一聲:“抱歉。”
他的聲音也好聽,雖然稚嫩,但已經聽得出未來如真珠落玉盤的悅耳男神音,他說的是日語,但林鯨還是無阻礙的聽懂了。
林鯨隱隱有種詭異的感覺,那便是自己的這種‘聽懂’並非簡單的因為對方用的詞彙通常且頻繁而記住,是真正的聽懂了、領會了這一門語言。
人都能死而復生返老還童,之後再出現什麼奇怪的情況似乎也不難接受了。
男孩端正地跪坐在她面前,收回的手也是規規矩矩地放在雙腿上,無表情的臉上無端顯得有幾分拘謹緊張,低垂的眼瞼看著也有些可憐巴巴,還時不時抬起來看一下她的表情。
林鯨捂著自己紅彤彤的臉,完全生不起氣來,她只能委屈巴巴輕揉自己可憐的臉蛋緩緩,這下子剛醒來時還殘留的睏意是徹底無了。
再次與男孩四目相對,林鯨忽的發覺面前年幼的男孩沒有半點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活力朝氣,但看著她的雙眼看著卻並不死氣沉沉,只是很安靜,安靜得像是一枝於靜夜中悄悄綻開的花。
他一定是內向靦腆不善言辭,很想要和她做朋友但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吧?剛剛男孩的舉動已經證實他是想要接觸她的!
一種責任感自林鯨心頭升起,她當即挺起胸脯主動開口道:“我是林鯨!你呢?”
“林鯨……”男孩愣了一下,像是一塊蜜糖含在嘴裡一般的在嘴裡反覆唸了一下她的名字後,他嘴角微微翹起,“禪院寂,我是禪院寂。”
第一次自我介紹不是從他人口中托出,也不是理所當然的將‘十種影法術’作為字首與人格概括,而是理所當然的他的名字。
“你的手超涼的,是身子骨比較寒嗎?”林鯨說著往旁邊挪挪然後熱情地拍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後直接向後躺下,“來來來!一起曬太陽啊小夥子!”
禪院寂乖巧地坐到了林鯨身邊,學著她的樣子舒展身體躺在草地上,不過雙手還是習慣性放在了身上,隨風搖曳的斑駁光影時不時會晃到他的眼睛。
“不知該如何稱呼?”禪院寂扭過頭看向身邊的女孩,她穿著一件過分簡單的純白單衣,不過衣物布料卻並不粗糙,反倒是那些達官貴族才穿得起的材質。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怎麼順口怎麼來吧!我可以直接叫你阿寂可以嗎?”
“嗯。”
林鯨開心地彎起眼笑起來,和漂亮弟弟成為朋友讓她止不住傻樂,“這樣我們就是朋友了吧?”
禪院寂是她的第一個朋友,她的第一個交的朋友就是這麼漂亮的美人胚子,她好大的福氣啊!
禪院寂緩慢地眨了眨眼,“朋友?”
交朋友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禪院寂想起那些大人或巴結諂媚或笑裡藏刀的嘴臉亦或是其他孩子或小心翼翼或不甘嫉妒的表情,他們口中的朋友只會讓他覺得噁心虛偽、不屑一顧。
但是對林鯨的話就不會,哪怕都是初照面,他對林鯨第一眼就格外歡喜。
這大概就是合乎眼緣的朋友了吧。
思及此處,禪院寂的語氣肯定了下來,他再次應道:“嗯,朋友。”
他那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