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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將他從深沉扭曲的回憶裡喚醒,“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什麼。”禪院寂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累了?”林鯨瞭然,將禪院寂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肩上,輕柔地拍著他的背,“阿寂一看就知道是累得喘不過氣的樣子,辛苦阿寂和我說那麼多啦,口渴要喝水嗎?”
禪院寂額頭抵在她的肩上搖了搖頭。
“那就休息睡覺吧。”林鯨又道,她輕拍了幾下禪院寂的後背,就像是曾經她因病痛無法入眠時護士姐姐對她做得那樣,她感覺現在的禪院寂也需要這樣的安撫,“今天辛苦了。”
禪院寂眼眶一酸,更加不敢抬頭,不敢想象自己此刻是何等表情的他慢慢抬起雙手將林鯨謹慎地攏入懷中,用衣袖將其包裹起來,發出一聲短促低啞的鼻音作為回應。
戰國·咒術界
瞌睡多的林鯨一覺睡到自然醒,等她醒的時候,禪院寂已提前完成了他的早課,在一旁端坐閉目修神,她一扭頭就能看見他。
今天的禪院寂穿了一身墨色青竹紋的和服,罩了一件雪白的羽織,他今日還是紅繩扎發,兩側長長的鬢髮自然順著肩頭垂落在他身前,這身穿著更襯托出他的清雅矜貴。
禪院寂頭顱放鬆的微微低垂著,眉眼舒展,姿態雖是一貫的端正卻多了幾分鬆快感。
明明是個年齡連雙數都未到的孩子,臉上也還有沒完全褪下的嬰兒肥,可禪院寂卻有種清瘦感,讓人疼惜。
林鯨還瞧見了放在她床鋪旁的新衣服,立刻就精神地坐了起來,“是專門給我準備的嗎?”
“不算。”禪院寂睜開眼,很坦然的回答道,“阿鯨的衣物我已叫人去做了,這是族中近齡女孩的新衣,我借來了幾套,阿鯨在新衣做好前將就著穿。”
他真的,我哭死!
林鯨看見那衣物上精細漂亮的花紋,真的看不出半點將就和敷衍。
林鯨上輩子見過的男性並不多,不過她敢肯定,禪院寂這麼細心周全的男孩子肯定是少之又少的,怎能不讓人動容。
這份心,禪院寂願意給,林鯨便厚著臉皮收下了。
這份雪中送炭和佈施的恩情林鯨記下了,只是不知道這份心意她能否回饋,以禪院寂的身份和家世,還有這個家族的人對他的態度,物質他是絕對不缺的。
禪院寂站起身,“我去外面等候,若有需要幫助的喊一聲就是。”
“好~”林鯨乖巧應下。
禪院寂一走出,林鯨就開始分析自己面前的衣服怎麼穿,衣服被放得很貼心,按照從裡到外穿的順序疊好放著,林鯨也不用自己琢磨哪件衣服該在哪一層穿。
勉強將襦袢穿好,林鯨認認真真的將這件純白單衣每一處褶皺也整理得平平展展後對自己油然而生自豪感,哪怕是第一次穿這種衣服也難不住她——心裡剛這麼想著,林鯨就在下一件衣服上慘遭滑鐵盧。
準確來說也不算是在衣服上,而是在腰帶上犯了難,圍不好系不住,笨手笨腳的反而把自己先前穿好的衣服給弄亂了。
林鯨:……
林鯨:緊急呼叫阿寂!
“阿寂?能不能幫忙叫一下侍女姐姐?”林鯨有些弱氣地開口問道。
映照在拉門上的筆直背影微微一動,應該是男孩側過頭來,“飛鳥在忙不必麻煩她過來,鯨可穿好了襦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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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林鯨乖巧回答。
禪院寂這才走了進來,揹著手和上了門後他的目光在林鯨身上停頓片刻後迅速垂下了眼瞼,從林鯨手裡拿過腰帶開始幫她圍腰帶,那麻煩的腰帶在他手裡聽話得不像樣。
“昨天迎接的侍女姐姐叫飛鳥嗎?”林鯨一邊配合地抬起雙臂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