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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嘖」了一聲,把她髒兮兮的小爪子提到她眼下,她的手五指纖長宛如削根蔥,白嫩的手背卻是有肉的,小小的福窩窩很是嬌憨。
這是一雙任誰見了都會讚嘆一聲的手,可偏偏這會兒手掌沾灰,又擦了眼淚,灰白黑三色相間,看起來實在是拉胯。
幼安不敢相信這樣髒的手是她的,方才她還摸過臉!那她現在的臉……
周津延見她反應過來,沒好氣地冷笑一聲,丟開她的手腕,瀟灑地走到書案後頭坐在。
!!!幼安來不及管他,連忙從袖兜裡抽出自己的絹帕,使勁兒蹭自己的面頰,正好剛淌過眼淚的面頰是濕潤的,她一擦就擦掉了。
幼安想起那聲笑,那肯定就是他在取笑她,
緋紅的面頰忍不住氣鼓鼓的,不過她又不能拿他怎麼樣,而且他方才還攔住自己揉眼睛。
幼安嘴裡嘰裡咕嚕嘀咕著,待抹不到贓物了,幼安餘光偷偷地看周津延,手心搓著絹帕,腳步輕巧走到書案前變變扭扭地說:「謝督公提醒。」
周津延從書案上尋了本書翻閱,眼皮子都沒朝她撩一下,淡淡地一聲:「嗯。」
幼安訕訕地坐回短榻,兩人相安無事地待著一起等著軟雹停歇。
周津延在看書,幼安則是百無聊賴地看著炭盆裡的火星,眼皮子越來越重。
炭盆中木炭「吧嗒」一聲,幼安一驚,不斷往點的腦袋猛地下垂,幼安熟練地坐正,看向周津延。
這時已經與周津延所說的「不用多久」相差太多了,幼安根據炭盆裡的火粗粗估計,怕是得有三刻鐘了。
可是聽著冰粒子拍打窗戶的聲音越發激烈,她不禁開始懷疑,今晚軟雹還會停嗎?他說的不用多久是多久啊?
幼安那雙眼睛彷彿在說:啊!你也不過如此。
周津延被她眼神看得不自在,心裡湧上一股說不盡的惱羞成怒,抬眸瞪她,不溫柔地說:「有事?」
幼安聲音卡在喉嚨裡,她不敢有事,她乖巧地搖頭。
周津延給她使了個讓她老實待著的眼神。
幼安撇撇嘴,低頭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動了動坐累了的身子。
周津延目光在書案上擺放的雜書中搜尋,結果還真給他找到了一本有關天象的書,他飛快瀏覽書目,並未出現軟雹相關的字樣,他又仔細讀過序,似乎有記載的言語但又不盡詳細,只能慢慢啃讀。
他並未注意到短榻上的動靜已經消停了,屋外也是靜悄悄的一片。
直到半個多時辰後,他鳳目閃過欣悅,眉眼間帶著意氣:「你……」
周津延話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看著脫了鞋,窩在短榻上的幼安,周津延輕呼一口氣,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合起書,放到書案上,悄然無聲。
走到短榻前,半蹲著,將她的睡顏全部收入眼中,聽見她微不可聞的鼾聲,她睡得可真香,周津延竟然產生了羨慕。
探身慢慢地湊到她臉前,修長乾淨的手指抹開她耳朵前面的汙漬,頗為嫌棄地蹭到她丟在手邊的絹帕上。
瞥見絹帕上繡的花紋,兩隻手捏著絹帕為數不多的乾淨地方,冷眼瞧著三四根綠色長線繡在右下角,尾端點著鵝黃星點,周津延走起眉頭,這不會是蘭花吧!
能繡出如此之醜的花紋的侍女怕是早早地就被打發走了,能讓她貼身使用的,怕只能是她自己繡的。
周津延嘴角抽抽,把絹帕丟回她手邊。
幼安嘴巴忽然蠕動了兩下,周津延後背繃緊,而她只是翻了個身,面朝圍屏,背朝周津延,留個亂蓬蓬的小腦袋給周津延。
周津延挑挑眉梢,有些失望。
站直了,將燻籠上的斗篷抄在手中,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