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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的數量是禁軍的好幾倍,但好在禁軍各個都是精銳,沒讓叛軍攻下宮門。
不過攝政王等人並不急——
他們剛收到了確切的訊息,前來勤王的各路援兵都他們成功攔在了半路,短期內可到不了京都。
攝政王心情愉悅,想要喝酒慶祝。但又礙於軍令,只能以茶代酒,叫來自己的好大兒一起幹杯:“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為你母妃報仇了!”
謝雲淮沒有下馬,接過小廝遞來的茶盞,跟攝政王的碰了碰。
“說起來,這還要感謝小楚呢。”攝政王騎著高頭大馬,眯著眼睛愜意地吹著晚風,“要不是小楚,咱爺倆的仇這輩子怕是都沒法兒報了。”
楚楓燁神色平靜:“王爺言重了,王爺也幫了楚某大忙。”
攝政王哈哈大笑。
“欸,你想當皇帝嗎?老子沒那麼大的野心,對皇位不感興趣……等把那老登殺了,本王可以幫忙把你推上去。”
楚楓燁看了他一眼:“我也沒興趣。”
攝政王“嚯”了一聲,“那老登死了,皇位給誰啊?”
楚楓燁似乎不想跟他談論這個問題。或者說……目前不想談。只一夾馬腹,打馬向前:“先攻進去再說吧。”
攝政王望著楚楓燁的背影若有所思。
“兒砸,你覺得那小子想把皇位留給誰?”
謝雲淮平靜道:“留給他想給的人。”
攝政王:“……你這不是廢話。”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謝雲淮騎在馬背上,抿唇望著那片絢爛的雲霞。墨綠眼眸染上了幾分暖色,若剔透的琥珀。束起的髮尾隨風飄揚,饒是輕柳身為男子,也不由得被他家世子的美顏衝擊得恍惚了一瞬。
晚風吹拂著衣袍獵獵作響,輕柳才陡然回神,忙道:“……王爺,世子,晚膳好了。”
攝政王看了眼戰況,估摸著短時間內攻不下來,當即利落地翻身下馬:“有小楚頂著,走老兒子,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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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軍被攔住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他聽著暗衛彙報的戰報,昏黃的光影裡,神色晦暗不明。
即便派虞嶽辰親自披甲上陣,情況也不容樂觀。虞清顏感覺殿內悶得透不過氣,站在窗邊吹著冷風。窗外枝葉蕭條,晚風蕭瑟,唯有天邊一抹火紅的夕陽是唯一的亮色。
皇帝試圖跟宮外的叛軍談和,可是叛軍並不接受談和,只要皇帝的項上人頭。
虞清顏詫異回頭,“為什麼?”
暗衛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楚楓燁說,他要為心上人報仇。”
虞清顏明白了。
楚楓燁也覺得秋言蘊是她父皇殺的?
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往她父皇腦袋頂上扣屎盆子……若說沒人故意為之,狗都不信!
不過皇帝卻只是極輕地笑了一聲,看上去並不意外。
虞清顏猶豫片刻,揮退那暗衛跟左右,走過去低聲同皇帝說了些什麼。
皇帝驚訝挑眉,“嘖……這可有意思了。”
他看向虞清顏:“你猜到幕後主使是誰了嗎?”
“唔。”虞清顏撫著下巴,“倒是確實有懷疑的物件……可這猜測,有點兒匪夷所思。”
皇帝做出側耳傾聽狀:“你說說,朕聽聽。”
虞清顏小聲說出了個名字。
皇帝笑得意味深長,也沒說她猜的對還是不對,只是感嘆道:“人啊,有的時候就是很複雜。”
看不穿,摸不透。即便同床共枕,也難辨是人是鬼。
不過是鬼終是鬼,裝的再像……也不是人。總有一日會現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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