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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嘉年放下手機之後,孟逸磊哂笑了一聲:「你媳婦兒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
林嘉年神不改色:「我媳婦兒給我發的語音,怎麼就成說給你聽的了?」
孟逸磊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媳婦兒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跟看西門慶一樣,生怕我帶壞你。我多冤枉啊,你摸著良心說說,我什麼時候去找過潘金蓮?」
林嘉年:「……」
顯而易見,孟逸磊是在試探他。
同流合汙這這事兒林嘉年做不到,但人情世故他還是明白的,不動聲色地回了句:「你找過麼?」
孟逸磊:「我沒有啊。」
林嘉年:「那不得了。」
孟逸磊:「但你媳婦兒不相信我啊。」
林嘉年無奈,只好又說了句:「只要我相信你,她就相信你。」
孟逸磊安了心,欣慰地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陽光充裕的餐廳中,趙西禾問許知南:「你就不怕你老公的合作夥伴聽到之後為難他?」
許知南一點也不擔心:「他敢嗎他?他心虛得很,他還得指望著我老公幫他在他媳婦兒面前兜底呢。」
趙西禾:「他都敢在外面花天酒地,還怕他媳婦兒跟他鬧?他媳婦兒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到?」
許知南輕嘆口氣:「他媳婦兒的家境也好,還是獨生女,從小沒吃過什麼苦,所以思想特別單純,而且她生完孩子之後就沒再出去工作了,一直在家照顧孩子,沒什麼和社會接觸的機會,所以孟逸磊說什麼她都信。」
趙西禾的鼻頭蹙了蹙:「那、你們倆就這麼一直幫著他瞞著他老婆呀?你也認識他老婆吧?不會愧疚麼?」
不愧疚是假的。
同為女人,許知南愧疚極了,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但也無可奈何:「我們倆能有什麼辦法?誰讓孟逸磊他爸是林嘉年的投資人呢?我們倆高風亮節地去當正義使者,把人家兒子的家給拆了,你覺得投資人能高興麼?投資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趙西禾啞口無言:「那確實是、沒法兒說。」
社會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仁義道德不得不為人情世故讓步。
許知南長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和林嘉年現在就是在作孽,為虎作倀,真害怕遭報應。」
趙西禾安慰她:「別這麼想,你倆也不能說是為虎作倀,撐死了也就是個各掃門前雪,沒那麼大罪過,再說了,又不是你們倆逼著他出軌的。」
許知南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報應這種東西真的說不準,我最怕的就是林嘉年未來某一天也會像孟逸磊對待他老婆那樣對待我,然後全世界還都幫林嘉年瞞著,只有我被蒙在了鼓裡,成了一個可憐又可笑的女人。」
趙西禾感知到了許知南內心深切的不安:「不會的,你老公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
許知南:「但是防己不防人呀,外面誘惑那麼多,林嘉年抵抗不了怎麼辦?」
趙西禾:「你察覺到過什麼嘛?」
許知南猶豫了一下:「不確定那個女的是不是那個意思,但我覺得有點兒那個意思。」
趙西禾嗅到了瓜的氣息:「哪個女的?」
「車厘子小姐——我記不住她的名字了,我只記得住那箱車厘子了。」許知南一邊回憶一邊說,「那是我們倆結婚第三年,林嘉年他們公司的初創團隊年底一起去吃飯糰建,我也去了,其中一個男同事的家裡面是賣車厘子的。吃飯中途我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剛走到包間門口,就聽到屋子裡面的人在商量著團購車厘子,大部分人都團的是三百六一箱的,只有我老公和另外一個男的團的是六百八的,然後車厘子小姐問我老公,幹嘛團那麼貴的?她還只問我老公,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