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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了到舌頭的問話,&ldo;人在就好,什麼代價都不怕。&rdo;她認真地想了想,覺得比起性命來,就算斷胳膊斷腿,都只是小事,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ldo;馨兒,謝謝你,相信我,我們一定能白頭到老的。&rdo;君南夕握著她的手,鄭重地說道。
&ldo;嗯。&rdo;謝意馨回握,緊緊的。
隨後,在拜別周昌帝與戚貴妃之後,君南夕輕車簡從,悄悄地出了京。
而謝意馨送走了他,然後直接睡了一整個下午,然後吃了些東西,就去了書房。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場惡戰在等著她。這回她用了計,讓殷家不戰而屈,獻上了鎮族之寶一般存在的寶華玉蘭。
他們這回吃了那麼大一個虧,必有反擊。在她用殷家那些作jian犯科的資料換回寶華玉蘭的時候,她就預料到了。殷家必會以為她手上已經沒有了拿捏得住他們的把柄。雖然她手上確實沒有了他們的把柄,但也不是不可以運作了。
其實昨晚,君南夕情況穩定之後,不止是殷慈墨連夜回了殷家,謝意馨也回去了一趟。
她從來都不認為謝家就是鐵板一塊了,謝家一系的官員就讓人抓不到丁點毛病。
正如謝家一直暗中收集殷家的黑材料一樣,殷家同樣收集有謝家一系的黑材料。更何況,殷家對謝家早有圖謀。其實各個世家都一樣,別人的把柄,不抓著一些好像就不能安心一般。
要揪別人的小辮子,首先就要把自己的小辮子藏好,沒法藏好不讓別人揪住的,就割掉,因為自己動手總比被別人動手好。自己動手,能控制影響範圍,或許只是面上不好看;別人動手,搞不好拔扯就被扯掉一塊血肉。
早在出嫁之前,謝意馨就有意地提醒過她祖父關於謝氏一族麾下官員的問題。她想,這回殷家就算使盡全力,所獲也不會多。同時,他們還需要防備其他世家。畢竟殷家一嘴咬上來,謝家要是見血了的話,這些世家大概會聞風而動吧。所以防範工作一定要做好。
這場惡戰對謝家來說,是一個危機,也是一個轉機。謝家應對得好了,能把一些不知所謂的人從已略有些繁雜臃腫的謝氏一系中剔除出去,整個派系的人員變得精簡。
初步預計要達到這個目的,可謝家也不能一聲不吭,任由別人噴糞逮著人就咬。有些人該保的還是得盡力地去保下來。否則,謝家的不作為,未免叫人寒心。
而且那朵寶華玉蘭的來歷,今早謝意馨也和周昌帝略提了一下,目的自然是希望他在接下來的紛爭之中,在心裡上能略偏向謝家。
一切準備就緒,氣氛緊崩得一觸即發。
事情由一件小事,謝家的家將曹寒一的兒子曹天浩強搶民女,逼死該女的父母,拉開了帷幕。接著,某地百姓一張狀告某地知府貪墨巨額銀兩的狀紙投到了當時在某地視察的欽差大人手中,隨後此知府被押解上京。不僅如此,接下來,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因為一些問題而官司纏身。
今天這個官員因為兒子強搶民女教子不嚴被貶官,明天那個官員因為貪汙受賄被摘了頂戴花翎等等,如此這般,看得京城的百姓們眼花繚亂,京城的百姓住皇城根下,嗅覺非一般的靈敏,他們都意識到有大事發生了。酒樓茶館,空前的熱鬧。
人間四月芳菲盡,今年的四月,卻是個殘酷而血腥的四月,不說京城官場的動盪,各地均受到一些波及。
博弈到激烈處,殷家與祝家似有隱隱聯合之意,而其他世家有幾家也都出過手了。謝氏一系落馬的人挺多,可在前期,謝家穩如磐石,並不多作掙扎,給人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直至那些人打下謝系的一位元老級人物‐‐廣陵的父母官羅鴻孺,罪名是貪汙。
謝家的反擊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