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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腦漿流完了,便是血流乾了,要不身體裡的器官被震碎不能用了。
這猿魔被吸了腦漿,但腦組織還在。
猴腦可是好東西,大補。
雷鵬想著以馬六的精明懂事,猴腦肯定裝個小罐子,單獨給他。
誰想老六確實裝了罐子,卻與板車上的其他器官擺在一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準備將猴腦上交。
雖然雷鵬也能貪,出了門,自己偷偷把罐子順走便是,但這心境可不一樣。
你主動給我的,和我自己拿走的,那是兩回事。
雷鵬心想,這人吶,總得隔三差五敲打一番,他才乖。
“六子,你傳我這降龍十八掌,是不是有所保留,這最後一招,我怎麼總練不會?”
“……”
正打掃石室的馬六身子一頓,哪能看不出這醉翁之意不在酒,沒孝敬好人家,準備找茬。
他也懶得多講廢話,抬手指著罐子說:
“大人,這東西不興吃,折壽。”
“嗯?”
雷鵬一怔,面帶不解。
馬六放下掃把,抱拳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這幾年看了不少書,最近對命格與吉凶有了些許感悟,這猿魔我算過,神佛下凡,九世大善人,一輩子都在行善,若吃了他身上的肉,只怕您黴運蓋頂,惹上大麻煩。”
“有這事?”
雷鵬蹙眉,覺得馬六有些誇大其詞。
但轉念一想,這猴腦自己不要,也落不到馬六手裡,他也沒從猿魔身上落著什麼好處,完全沒必要為猿魔說話。
不讓拿猴腦,只能說他在善意地提醒自己。
雷校尉是個聽勸的人,扒皮司每天都會發生詭異不祥之事,犟種早死一百回了。
“既然六子你精通命理,等今晚下值,你也給我算算,看看我的命怎麼樣。”
“這……”
馬六心裡暗暗叫苦,只得闔目朝雷鵬看去。
直衝屋頂的通天怨煞,瞬間讓他雙目流淚,險些驚叫出聲。
雷鵬當扒皮校尉已有近十年,雖然只是分配屍體,可每一頭妖魔的死,都經過了他的手。
常年累月下來,他周身的怨氣黑中帶紫,煞光沖霄,簡直像一頭千年惡鬼行走人間,只是站在那裡,便可攝人心魄,駭住鬼神。
這麼恐怖的怨煞,給一般人,早就厄病纏身,不得好死,成了那竇娥冤,老天爺六月飛雪。
要麼便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遠房親戚,惹怒了皇帝,誅九族,連帶著將他車裂。
人死了還得把肉餵狗,狗不吃,爛臭在地裡。
如今雷鵬無恙,只能歸咎於他命氣夠長,氣血滔天,怨煞只能繚繞在四周,侵蝕不了他的身心血肉。
“好個雷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