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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色在悲壯和悲涼的情緒中搖擺不定,胸口的豪氣和慫氣此消彼長,難分伯仲。
時青在第四日下午找上了阮秋色。
這次不需要做戲嚇唬她,時青面上帶著和煦禮貌的笑意。他駕著一輛馬車停在二酉書肆門口,看樣子已經等了多時。
「阮畫師,跟我走一趟吧。」
「時護衛,我們這這這這是要去哪裡啊?」
阮秋色眼看著馬車駛離繁華的市區,一路出了城門,往盛京南面的氓山駛去。路上漸漸人跡罕至了起來,日頭將傾,隱隱有幾分蕭索之感。
阮秋色心裡有點虛。難道真是要去深山老林裡畫虎不成?
時青武藝高強,跑起來比她快的多。要是真遇上猛虎,她可不就是送上門的食物?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第一時間,死死抱住時青大腿不放。
天色將暗時,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卻是停在了山腳下的村子裡。
已有官府的衛兵在此候著,領頭的捕頭見到時青立馬迎上來:「時大人,辛苦您跑一趟。」
時青看著阮秋色跳下馬車,才對著領頭的巡捕拱拱手:「你們久等了。馬車腳程太慢,我們趕緊去現場看看,天黑了就不好辦了。」
那捕快前方帶路,時青和阮秋色緊隨其後。一棟破敗的村居前圍滿了交頭接耳的村民,喧喧鬧鬧。
門口守著的捕快看見上司帶著人來,趕緊從村民中隔開一條通路。林捕頭停在門口,對著時青一拱手:「大人,請。」
時青卻不碰那木門,只是抬了抬手掌,殘破的木門吱呀一聲就開啟了。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內功?
阮秋色還在出神,就覺得一股又腥又潮的氣息撲面而來。
像是鐵鏽的味道,又夾雜著一點鹹鹹的腥臭。阮秋色用袖口捂住口鼻,從時青身後探出頭,往屋子裡望了一眼。
入目是大片的暗紅色,在地上蔓延成不規則的一灘,邊上已經凝固乾涸,中間卻還濕潤著。
暗紅色的源頭,是屋子正中央倒吊著的人。
這人□□著上半身,兩手無力地垂落。他雙腳被繩子緊緊綁住,懸吊在橫樑之上,頸間一道乾淨利落的刀口,鮮血正是從這刀口綿延不絕地流出。
他雙目圓睜,臉上寫滿震驚錯愕,似是想不明白自己何以喪命於片刻之間。
「血……血……死人了!」阮秋色無意識地喃喃,突然明白了眼前是何景象。鼻端瀰漫著血液的腥臭味,她胃裡一緊,趕緊轉身跑出村屋,扶著門口的香椿樹嘔了起來。
不是沒見過死人,但這樣死於兇殺,屍體還如此形容可怖的是第一次見。
如果寧王是想讓她噁心,那真是出人意料的成功。這畫面她想忘也忘不了,晚上怕是要做惡夢。
時青簡單地檢視了現場,又問了那捕頭幾句,見阮秋色還不進來,便出來尋她。
「阮畫師可好些了?」
阮秋色已經不吐了,只是用手撫著胸口順氣。驀的,她想起了什麼,忙問時青:「時統領,這莫非就是近日來傳說中的『吊死鬼』乾的?」
京中的說書攤子十有八九都在宣傳這事,鬧得人心惶惶。據說那兇手已經做了五起案子,最近的一次是在元宵節前,而且是在離京城最近的晉中。街頭巷尾現在都在議論,說是接下來就要輪到京城了。
這青雲村雖然只是郊區,但到底也是京畿範圍,還真讓傳言說中了?
時青點點頭:「此案遇害者眾,是大理寺親查的重案,是以王爺派你我二人過來。」
阮秋色不解:「我只是一個畫師,帶我來兇案現場做什麼啊?」
時青對她一拱手:「阮畫師,此案能否順利告破,可全要靠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