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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燁你怎麼這麼傻！阿燁……」姒槿哭得泣不成聲。

「阿姐，我不傻。從我八歲那年，你第一次牽起我的手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會保護好阿姐……嘔……」

蘇承燁說完，又開始嘔血。

姒槿從未見過有人會吐這麼多血，她用袖子不斷擦拭蘇承燁下顎上吐出的血，可怎麼也擦不完。

「岑睢，帶長公主出去！」蘇承燁用最後的聲音對外面吩咐了一句。

很快候在外面的岑睢入殿，拉起姒槿的胳膊：「公主，出去吧……」

姒槿不願意走，一把將岑睢推開。

岑睢當即在原地跪下，朝著姒槿磕了幾個響頭：「長公主，求您了。陛下他不願讓公主見到他如今狼狽落魄的模樣……」

姒槿最後還是跟著岑睢出去了。岑睢說的沒錯，阿燁這一生驕傲倔強，怎麼會讓人見到他最後這落魄模樣。

可他不過十九歲，本應該燦爛肆意。

姒槿癱坐在北辰殿外，聽著殿內傳出的蘇承燁壓抑掙扎的聲音，泣不成聲。

不知過了多久，殿裡逐漸安靜了下來，年輕的帝王闔著眼睛躺在床榻上，彷彿是睡著一般。他的手中握著一個被鮮血染紅的香囊，香囊上的百合被染成血色的薔薇，那是那年西洲上元節，姒槿送他的禮物。

……

蘇承燁最終也沒有熬過這一年夏天。這一年，元和宮栽種的百合開得格外燦爛，香氣飄滿了半個皇宮。

姒槿如了他的願，將他葬在西山朝向北疆的方向，而皇陵中的是慶嵐皇帝的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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