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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身邊太監出聲高呼肅靜,才為這場鬧劇蓋上蓋子。
“愛卿也看見了,不是朕不放人,實在是愛卿難以服眾。”
議政殿內,秦勝幽幽嘆氣,“眾意如此,朕不好再反對。再過三月便是塬兒大婚,監首不妨回欽天監再推算推算,朕的兒女婚事要辛苦愛卿吶。”
同言語中信任委託相反,秦勝神情敷衍,見必風遲遲不動彈,甚至有越來越陰沉的趨勢。終於必風頹然退讓,微不可聞嘆氣,口中稱喏磕頭退下。
“大人,您……”
“不必再說,我去意已決。”
可笑可笑,一生本為帝王策,三易熟讀無人識。他以為秦勝是聽進去自己的勸諫,才出手誅殺三皇子妃季越另換她選,可一切都是妄念。
三皇子妃是誰,季家的長女也好,林家的長女也罷,帝王根本不在乎,不過是堵住他嘴巴的工具。
終究不被信任令必風心如死灰,將監首私印一掛,帶著兩小童離開皇宮,待其餘人察覺時,以閉關為藉口的必風早已無蹤無影。
江南水面上,一葉扁舟輕縱,舟內絲竹聲若隱若現,時不時還有男女的歡愉笑聲傳來。
“主子有人求見。”
一陣匆忙腳步聲後,身著素衣道袍的男子蓬頭垢面出現,身上是掩蓋不住的青紫傷痕,“你打他了?”
季越上下左右打量著眼前的熟人,一邊驚訝詢問依舊暴力揪在人胳膊上的下屬,那力道簡直可以把人胳膊整條卸下來。
“這個道士會妖術。”
周鳶面色冷沉,“躲過了尋常的暗衛,悄無聲息出現在船上,甚至在我手底下過了二三十招。”周鳶對自己的武功很是自信,除了在季越手底下慘敗,賣身效命五年外,也就這個道士打破無人能同她過上五招的記錄。
打鬥時,道士時不時撒出粉末來胡亂她的視線和意識,讓她好幾次攻擊憑白落空,必定是用了歪門邪道。
眼底容不下沙子的周鳶在擒拿下道士的下一刻,立馬給了人好看,教他明白什麼叫做坦蕩和做人莫耍詭伎倆。
“這就是我們主子,剛剛不是還叫囂著要叫我們主子,怎麼現在成啞巴?”
周鳶對著必風踢了一腳,“要再不說,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餵狗。”
“沒什麼好說的。”
自見到季越面孔,必風神情從驚愕到恍惚,最後只剩下漠然,來之前他反覆測算南主命數,卻始終不得究竟,越算計反而越混亂,現在才明白真是他學藝不精。
連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甚至還算不出這是個“熟人”,可悲可笑。況且季越身上氣象已成,秦北朝易主成定局,還有什麼說的必要。
必風身周之悲切,連周鳶這個沒有心的殺手都動容一秒,伸手正要按照老規矩把人當刺客處理掉,季越攔下她的動作。
“必監首既不想說,本皇子妃只能自尋答案。”季越手背身後踱步,“就從皇后娘娘中毒一事開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