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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銀子後,冒強一定留膳,只有又待了兩個時辰,同時拜見了冒強父母,飯後兩人再聊了半刻時間,這才離開冒府。
趙耕在徐州市集裡買了一套粗布衣褲,為了遮住頂上短髮,又挑了一頂笠帽戴上。
當天下午,找到一間較體面的客店梳洗一番,再要客店廚娘做幾道好吃的送到房間。這一頓飯趙耕吃得大飽,這才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天明。
離開客店,趙耕租輛車,趕了一整天,在申牌時間總算到了離趙莊僅十多里路的豐縣。豐縣至趙莊的路幅狹窄,行車不易,只能騎馬坐驕,趙耕這才下車步行。心想,反正離家不遠,腳程趕點兒,約莫兩炷香的時間當可到達。
趙耕望著熟悉的路,急步走去。
走了不及三里路程,便見到了遠處路墩旁,搭了一個簡易蓆棚,棚下幾點皂黑,似乎是衙門裡的卒役,一旁棚柱上還繫著兩匹馬兒。
趙耕心裡打了突,想起在嘉興府的事。然而眼下這條路是豐縣通往趙莊唯一的路,到了家門口了,總不成還有衙卒在此等人。但又想想,莫要遇上冒穿官服打劫的!
一個短暫的瞬間,趙耕想起了冒強教會自己的那三五招,在冒強院中比劃時並未當真,可如果此時用上了,真能如冒強所說的結果?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已離竹棚兩箭距離;默數了數,棚下共有四人,一身打扮卻正是衙役。四人皆瞪眼望著走往棚子的趙耕。
其中一名卒役,望著趙耕後低了頭取了身旁長凳上的一個紙捲,緩緩站起。
趙耕怙惙地一路迎去,四周田野靜宕宕地,彷彿大地正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其餘三人一個接一個緩緩站起,趟耕已離四人半箭距離,幾人面貌清楚,皆似廟裡供著的神像般的一張木臉。
「站住!」拿紙卷的那個衙役喝令。
趙耕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免兒,立馬站定,他根本無法判定這兩個字是從哪一個人口中發出來的。
「把笠帽摘了!」拿紙卷的衙役道:「報上姓名,姓啥名啥?」
趙耕很快地取下頭頂上的竹笠,回道:「我叫趙耕。」,此刻才注意到問話人前方合襟處大大的一個「衙」字,果真是衙役,看來應是個捕頭,或是假扮成捕頭的劫匪。
衙役旁站了三個身前印著「捕」字的捕快,趙耕有著強烈不詳的預兆。
「我趙莊人。」趙耕非常緊張。衙役在村子口設障攔檢,記憶裡只有兩遭,那是發生疫情才會有的事,但一路來並洠�牭接噓P訊息。趙耕幾乎可以確信,眼前幾人是劫匪,裝扮成官兵的劫匪。
「是不是十里坡的趙耕?」另一捕快開口問道。
趙耕這下驚了,眼前這些劫匪竟是衝著自己來的。
「是,我們家在十里坡。」趙耕答道。
「你爹叫趙去耗?」
趙耕點點頭,一顆心直往下沉,連自己的父親名號都有,是劫匪?是衙役?注意到衙役手上的紙,畫著自己的畫像,畫像裡自己的頭髮比現在要短,要不是那張熟悉的臉畫得像,趙耕還真會以為畫的是個和尚。
趙耕這下又不認為是劫匪了,真是衙門裡的人,又是與剃髮有關?
衙役將手中紙卷捲了回去,道:「你上個月在浙江嘉興府坐過牢,是吧?」
趙耕點頭回道:「是的,關了三十七天,結果查出是冤枉的,便給放了!」
「拿下!」那個捕頭大喝一聲。於是身旁捕快立刻匡啷啷拿起了一串鐵鍊,另兩名捕快一右一左伸手往趙耕兩臂與兩腕抓去。
趙耕彷彿受到針扎般,本能地兩肘回收,然而這回收的動作,卻正是冒強所教擒拿手五式其中一式中的動作。趙耕兩肘往內一收,幾乎就在同時翻轉手腕,將腕節處往左右分別一送,叭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