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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彥章。 大梁脊背,常年征戰晉軍,因戰功赫赫,被梁帝封“開國侯”,並賜黃金萬兩、錦緞千匹、珠寶無數,但王彥章婉言謝絕,並闡明現在山河未定,百姓疾苦,如此恩澤受之有愧,梁帝大為讚許,感嘆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稱王彥章心繫天下,為國之棟樑,大梁之重器,最後梁帝化這些錢財為王彥章建造了一座“開國候”府,王彥章再難推脫,唯有物盡其用,設演武場在其中,訓練皇城禁軍精銳之師,以保汴州根基。 彼時,王彥章雖花甲之年,卻風采依舊,善使一把黑纓長槍,沙場所向披靡,且深諳兵法,鮮嘗敗績,晉軍叫苦不迭,梁軍士兵皆以身在王家軍中為榮,因王家軍以長槍陣為主,人人配備黑纓長槍,乃是大梁對外征戰的標誌。 如此赫赫軍功,外加王彥章資歷頗深,雖然大梁朝堂黨同伐異、亂鬥不休,但無人敢動“開國候”,那些忌憚王彥章威名功績,敢怒不敢言的奸臣仵佞,自然包含了張漢傑一夥人,恨不得將王彥章除之而後快,根本無暇顧忌失去王彥章之後,大梁國破家亡、山河破敗的結局。 當然,張漢傑的派系很快會美夢成真,只不過等待他們的並非榮華富貴和坦蕩政途,而是萬丈深淵! 此間。 薛宇坐在一座馬車內,怡然自得,與車內三位不苟言笑的威嚴武官相比,有些格格不入,但薛宇卻反倒來了興致。 “三位軍爺吃過了沒?” 薛宇含笑一問,這似乎成了薛宇和陌生人套近乎的慣用手法,不過不知是不是這汴州的風水和薛宇相悖,這招屢試不爽的套路,繼上次無名寺之後,再度失效。 三人不語,正襟危坐,直視前方。 薛宇遭此無視,低頭慘然一笑,只用手中紙扇輕輕拍打自己的後頸,接著無話可說的他輕輕掀開車窗布簾,痴痴的看著人來人往的街景。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薛宇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沒有再去招惹那三名武官。 更何況,他識得這三人來歷,也明白自己將要所見之人的意圖,來到汴州半月,薛宇也正想拜訪此人,所以順水推舟,還樂得有人接送,如若不然,三位武官任憑武藝再高,想要留住“逍遙花少”薛宇,怕是痴人說夢。 行了一陣,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但聽馬伕口中“籲……”字響起,那行進中的馬車緩緩停下,接著車內三位武官依次魚躍而出,在車旁似是和什麼人交談了幾句,只見剛剛三人其一,復回馬車旁,左手撩起車簾,右手向外,擺了個請字,示意薛宇下車。 “呼……” 一陣微風拂過,從車內吹響車外,那位武官愣了下神,再回看車內,哪還有什麼人,武官當即大駭,不敢怠慢,忙恢復身形,但當他想要招呼身後另外兩名武官時,卻發現薛宇正搖著手中紙扇,興致勃勃的打量著面前氣勢恢宏的府邸。 那武官一臉詫異的看向另兩位武官,似是想要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另兩位武官的表情卻和他如出一轍,看來想要解開這位武官的疑惑,那兩位怕是指望不上了。 此間。 薛宇抬眼觀前、神色愉悅,似是故地重遊,雖略帶欣喜,卻又氣定神閒。 他先抬頭看了眼朱漆大門上方懸著的“開國侯府”匾額,眼中露出一絲敬佩,他認識這裡的主人,知道很多關於他的故事,他曾經和這位主人徹夜長談,千杯不醉,上到國家大事,下到江湖秘聞,無所不談,毫無避諱。 此等忘年之交,薛宇自問全無資格,這是薛宇人生中少有的自謙之舉,也確非他妄自菲薄,而是能把家國放在心間,時刻不忘,並付諸一切之人,薛宇這類只圖自在的江湖人,唯有望而興嘆。 大門兩側,立著兩隻丈八有餘的石虎,四周戒備森嚴,皆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守衛,巡邏於府內裡外。 薛宇立在原地,打量著四周聳立的高牆,搖了搖頭,想要混進此地,即便是他,怕是也要這府內地圖,方才有幾分把握,而就在薛宇胡思亂想間,一位身著豹頭銀甲,腰間連環鐵束,腳穿鹿皮長靴,手持一把三尺斬馬刀的年輕副官,樂呵呵的朝著薛宇小跑而來。 “薛大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