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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織夢的驚訝溢於言表,於是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知道?”
坐在橫樑上的松永蝶面無表情,只有那和服下的雙腿有節奏地晃動,意識微微一動。
周圍的風景如同牆紙一般被撕開,而在那牆紙之下的是雙翼翕動的紫色蝴蝶,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整個空間。
驪織夢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都要被那些蝴蝶吸走,自己的存在都要被眼前的瘋狂給湮滅,恐懼等感情早已消逝,唯有無力感永恆,那是無法違抗的意志,那是不可能違背的存在。
每一隻紫色蝴蝶的雙翼上播放著不同的影像,那些影像皆來自於未來。
“即使我不發動恐怖襲擊,那些人也是要死在那個地方,死在那個時間。”
“世間萬物的宿命早已定好,我不過只是觀測者而已。”
“你,一定會接近姜羽,一定會看到姜羽的夢境,一定會被姜羽所吸引。”
驪織夢一揮手,周圍的景象才恢復如初,彷彿剛才不過是驪織夢的幻覺一般。
“你到底是不是松永蝶?”
“是不是有關係嗎?”
這是驪織夢第一次對自己的童年玩伴感到極其陌生,松永蝶的落寞似乎是看破了一切的心死,或許松永蝶早就死了。
“不對!你在騙我!你確實在改變些什麼!”驪織夢猛地抬頭,盯著松永蝶那空洞的眼神,今晚的松永蝶和平常完全不一樣。
“你覺得我在改變什麼?改變因?並不是,我只是把這些因的始作俑者全換成我而已。”
“換句話說,我在替惡人揹負惡因。”
松永蝶死死地盯著驪織夢,緩緩走到她身邊,愛撫著她那蓬鬆的捲髮,手指感受著她嘴唇的柔軟,魅惑地低語:“你和姜羽是同一類人,你們都是必要的惡人,你們都走上了滅世的道路,在我之後,但卻會走的比我更遠!”
“什麼?”
“呵呵,這就是命運的網,沒有人可以逃脫。”
驪織夢深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是惡人,我是ASbU強襲組的成員!”
松永蝶強硬地打斷了驪織夢的話語,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把我抓起來!”
“因為……因為你是我的童年玩伴,我們從小一起……”驪織夢緩緩開口解釋,音量越來越小,因為她感到了一絲違和感,似乎這段童年記憶很是虛幻。
聽到這番解釋後,松永蝶冷笑道:“我是真實的惡人,你是虛偽的惡人,這可能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吧,我的同伴!”
松永蝶緩緩走向出口,輕飄飄地說道:“光我一人可做不到讓天空女神號的所有清醒之人都陷入到蝴蝶之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