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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貌似也在看她呢。
他夾著煙，靠在路燈杆子上，眯著眼，看著馬路對面帶著惡魔發光玩具的小女孩，紅色的光下，是她茶色的小雀斑，和一雙深邃的眸子，舒展的眉毛。
他的手揣在兜裡，摸到了冰涼的金屬，是手機。
此時他好想記錄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程宴拿起手機，朝著對面的小姑娘拍過去，默契的是，姜郗也拿出了手機，透過手機的攝像頭，看著對方。
馬路的兩頭，都有紅色的光。
惡魔的角，燃燒的煙。
一高一低，閃爍在星光之下。
就算此時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在人潮擁擠之中，也會如此時一樣的，像是靜謐的深夜，萬籟俱寂，眼睛裡只有對方的一顰一笑。
眼波纏繞在一起。
走之前，程宴在簡訊裡，寫給了老劉一句話：
「爺這兒水晶被那妞給爆了，先走了。」
水晶被爆，遊戲結束，他賠給這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不？
喜歡不？
第33章 吃你
手機螢幕閃著光, 四方的螢幕裡, 坐著一個白皙的姑娘，栗色的長髮披在肩上, 自然捲的弧度像是海面上吹來一陣微風，激起小波瀾。
螢幕的右下角, 打著白色的四方正楷字，上面寫著稚仙二字。
網路紅人大賞，每次都會在結束後發布提前對參加大賞的嘉賓的採訪, 這個採訪就是在拍完海報之後錄的。螢幕裡的姜郗穿著那件馬卡龍粉的吊帶, 半倚在靠背上。
「稚仙您好，我們這裡總結了幾個網友呼聲最高的幾個問題，藉此大賞的機會，希望稚仙小姐姐能夠正面地回答一下。」螢幕外溫婉的女聲道，是字正腔圓的採訪腔。
「嗯。」姜郗微微一笑。
「您最具有標誌性的就是您的雀斑，有人質疑您的雀斑是人工生成, 而非純天然無新增的, 對於這樣的坊間傳言，您有什麼想要回應的嗎。」
這個採訪的特點，就是辛辣, 直接，反應民意。
「誰都想要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吧，雀斑也是斑，哪有女生會想要斑的呢？」姜郗微微直了腰板，「更何況, 並不是有了雀斑就一定會有混血感，我何苦去冒這個風險，去做人工雀斑，冒著可能毀掉整張臉的風險？」
「的確，雀斑的美感，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螢幕外的女聲也同意姜郗的說法，這個回答很聰明，「還有很多粉絲想問您，有人說您的一條專門影片的推廣費高達數十萬，並爆料，您的影片裡軟廣扎堆，請問對這樣的傳聞，您有什麼想說的？」
「如果是真的，我做夢都笑醒了。」
對於博主來說，推廣費一直都是個雷區，沒人會主動去觸碰雷區，就算是圈中關係還算好的朋友之間，也不會隨隨意意去問有關推廣費的問題。這個採訪敢直接問出來，足以體現這個大賞在網路上的地位。
「那就是說，這些僅僅是謠言嗎？」
「嗯。我在評價產品的時候，都會指出產品的優缺點，如果是推廣，那我的金主爸爸難道不會剋扣我的工資嗎？」姜郗道，「如果是推廣，我一定會在影片下標明。」
「果然，稚仙是美妝圈內的清流啊。」女聲道，然後頓了一下，「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我們主辦方徵集問題的時候，呼聲最高的問題。」
「請說。」
「有人拍到稚仙您與神秘男子出席朋友婚禮，不知道您是否正在戀愛中？或者說一下您現在感情狀況進展到了哪一步？」
螢幕裡，姜郗明顯愣了一下。
然後低著頭輕笑了一聲，很少示人的小梨渦暴露在了鏡頭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