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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發現。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玉米杆前,伸手就掰,“咔嚓”一聲,一個玉米棒子就被他拽了下來。他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暗自得意:“嘿嘿,這玉米可真飽滿。”
劉壞水一邊掰一邊唸叨:“多掰點,多掰點,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那一畝多地的玉米,竟被他在一夜之間偷竊了三分多地。不僅如此,他還趁著夜深人靜,把那些鮮嫩飽滿、討人喜愛的大玉米棒子,偷偷摸摸地送到五里路之外的大女兒孫貂蟬家,好讓他們一家老小能蒸熟了享用。
次日清晨,正正和他的愛人鳳鳳到田檢視,驚見莊稼遭竊,一片狼藉。滿心難過。
半年來,他倆風雨無阻、夏日炎炎,仍勞作。汗水溼透衣衫,精心打理,盼豐收。
可眼前,望著田裡被破壞得七零八落的玉米杆子,有的折了,有的倒了,一片又一片,他們的心彷彿被重錘狠狠敲擊。
正正鳳鳳滿臉愁容,滿是失望無奈。這是心血,卻被糟蹋。。
鳳鳳顫抖道:“這可怎麼辦啊,我們還指望著這些莊稼有個好收成呢。”
正正咬牙怒吼:定是那賊乾的!非揪出不可!”拳頭緊攥,青筋暴起。
秋日風兒輕拂朝霞,稻穀芬芳。鳳鳳仰頭望天空,雲白天藍色映襯,卻難展笑顏。她拾起一片樹葉,想拋開煩惱。
可仍垂頭,咬唇含淚,心中五味雜陳,年年莊稼遭竊,無人懂她苦,冤屈無處訴。
風無情,吹走期望。雨狠落,淋溼夢想。雷怒吼,震不醒昧心人。電閃耀,照不亮哀愁路。這分家不久的三口之家,未來在哪?
當鳳鳳清晨騎車至孃家,行至鄧貂蟬家附近,望見門口那堆新鮮的玉米殼,瞬間明白!
鳳鳳為了讓僅有的田地發揮最大的效益,又一年種了三分地的冬瓜。在冬瓜成長的後期,天氣乾旱,在一個晚霞西下的傍晚,她不辭辛勞,透過肩挑手提的方式去附近山莊的圍溝裡打水,想要抗旱保豐收。
恰巧劉壞水路過此處,他看似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可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卻不停地打量著那些冬瓜。鳳鳳看到他,心裡“咯噔”一下,深知又被他給盯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劉壞水心裡盤算著:“這冬瓜長得可真不錯,又大又圓,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哼,鳳鳳這小媳婦,種得再好也沒用,還不是要便宜了我。”
哪知當晚,劉壞水彎著腰,撅著屁股,悄悄地摸進了地裡。他伸手就抱起一個冬瓜,“嘿喲”一聲,扛在肩上,嘴裡還嘟囔著:“一個,兩個,嘿嘿,都是我的。”上百個長勢良好的大冬瓜,又被劉壞水偷了個精光。
鳳鳳滿臉愁容,又一次深深地沉溺在痛苦的思索之中:“那上百個茁壯成長、令人欣喜的大冬瓜啊,曾經是誰的希冀與歡愉。是誰不辭辛勞,用辛勤的汗水去澆灌,滿心期待著收穫的甘甜。然而現今,那片繁茂卻悄然無蹤,被那可憎的黑手偷走了誰的明日。
一年的經濟倚靠,化作虛無縹緲的雲煙,未來的路途,似乎遍佈荊棘。生活的重擔,此刻愈發沉重萬分,猶如巨石壓在心間。
正正深情地望著愛妻,勸說道:鳳鳳“不管你昨晚經歷了怎樣的撕心裂肺,早上醒來,這個山莊,這座城市依然是車水馬龍、人語喧囂。
沒有人會在意你失去了什麼,沒有人會關心你的不快,這個世界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前進的步伐。心酸就哭吧,累了,難過了,請蹲下身來,給自己一個擁抱,別指望別人來同情你、憐憫你。”
他緊緊握住愛妻的手,持續寬慰道:“鳳鳳,我們必須堅強,要咬緊牙關繼續前行。天長地久,生活依舊要繼續。就當我們前世虧欠了他,人家這一世是來討債的!”
事後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