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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然而卻也沒有法子。
現在是十月了,已是深秋,天氣已經很涼了。
這又是深夜,地上才剛剛打完一層霜,石板、枯葉、屋瓦的面上都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晶瑩,好像奶油蛋糕上抹的糖霜。
時而有一陣寒風吹過,灌到衣頸裡,是透骨的冰涼。
而那個人就那麼直直地站在霜地上,站在寒風中,身上穿的只是雪白的中衣,根本不足以抵禦那樣的寒冷。
他到底是想做什麼?是想病地更重麼?為什麼?我十分不解。
過了多久了?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可我忘記了去數。
那個人,連一個人走出來都辦不到,卻硬是堅持著站了這麼久。
我不禁想問,是什麼支援了你那麼久?你一心想要病重,圖的又是什麼呢?
終於,那個身子再無法挺立,歪歪地倒了下來,我和高無庸急忙衝上前去,扶住了。
被我們扶住的那一刻,我看見四爺的嘴角劃過一道奇異的微笑,那笑容給人的感覺竟是“滿意”。
滿意?滿意什麼?我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難揣摩。
扶四爺進了屋,將他放到床上。手掌搭上他的額,果然,高熱又回來了。
於是,我又開始了換帕子這樣的機械運動。
第二日,御醫又有來,診完脈,面上滿是凝重,想來是不明白為什麼之前給的方子為什麼沒有起作用,最後長嘆一聲,換了個方子,離去了。
三日後,御醫再來,又是如此。
再過三日,仍舊如此。
又過三日,則是換了個御醫。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改變。
方子是換了又換,御醫也是換了又換,可是四爺的病就是不見好。
其實御醫的方子是很有用的,每一張都一樣有用,只是每次御醫要來的前一日夜裡,四爺都會到院裡吹上好一陣寒風,所以這風寒才一直不見好。
而這一切,只有我和高無庸清楚。
四爺這場病,一直生到了今年第一場雪落下。
那已是一個半月後的事了。
這一期間,十三爺一直被關押著,可是具體關押在哪裡,又沒有一個人說的上來。
新年又要到了,只是也許是因為今年朝廷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又也許是因為這府裡的大BOSS在養著病,所以這府裡並沒有多少過年的氣氛,眾人也都靜靜的,小心地做著自己的事。
經過這一個半月,我總算想明白了,四爺應該是想稱病不上朝,然而就可以躲開一些被波及牽連的危險,畢竟到了朝堂上,有很多話由不得你不說,而很多話說出口真的很難推敲出它背後的到底是福還是禍。人心是難測的,君心更是叵測。
可是十三爺怎麼樣了?心棠怎麼樣了?訊息封鎖地很嚴密,人人都知道朝廷有了大動作,大變化,可是沒有人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時常一夜之間,有些人就不見了,有些宅院就空了。沒有人知道他們都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自己身上會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這時,我理解起四爺來,他並不是不擔心十三爺,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他不敢暴露,他只能把自己隱藏起來,目的則是在這風暴中心求一個存活。
人,從來不是聖人,損己利人的事會做的不亦樂乎。何況,就算是聖人,就算有再大的恩、再深的情,也都不值得無謂的犧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的道理古人早就教給我們了,可是真正能夠明白其精髓的又有幾人,真正能夠在混亂之中仍舊冷靜分析做出正確選擇的又有幾人?
我敬佩四爺,佩服他敏銳的政治洞察力,佩服他臨危不亂的鎮定,佩服他他人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