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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讓那女人解脫了。”桂嬤嬤替主子不忿,“真沒想到,那李家小哥對她這麼情深,寧可自盡都不願拖累她。”
“誰說李家小哥是自盡。”魏鸞恢復了清冷顏色,眼底覆著層冰涼。
魏嬤嬤不懂這話,只見主子正襟危坐,微抬著下巴,像審判官似的一句句將判詞道出:“分明是趙南緗嫌棄自己丈夫殘廢,不想被其拖累,私下折磨對方,以至於逼得李洵一走了這條路。”
嬤嬤雖然明白主子的意思,可這事兒也說不通啊,“聽說李洵一給國公長公子留了信,信中已經說明是他不想拖累妻子,心甘情願選擇的這條路。”
“假的。”
魏鸞輕飄飄的脫口而出,“趙南緗既有逼死丈夫之心,自然是提前做好了所有準備,她和李洵一生活了那麼久,對丈夫的筆跡瞭如指掌,那信是她偽造,用來矇蔽世人的障眼法。”
“這樣管用嗎?”桂嬤嬤拿不準。
魏鸞冷笑,“人言可畏,一百個人給她潑髒水,白也能變成黑。”
見主子神色篤定,桂嬤嬤明白了,“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就讓人放出訊息,讓所有人知道趙南緗逼死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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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國公夫人擔憂南緗的存在會影響兒子名聲,可對於南緗來說,她也不想繼續在這裡住下去了。
每次回到小院,看著和洵一共同待過的家,處處都是回憶,那些過往總是不自覺出現在腦海,她時常會看著洵一躺過那側床榻發呆,不知不覺落下眼淚。
裴琰一聽到南緗要辭去差事搬離這裡,心急如焚。
“你離開這裡能去哪兒?一個人在外面很不安全!”
姑丈等人的存在南緗只跟洵一說過,裴琰是不知情的,當她只是個孤身女子。
“堂姐會幫我找住的地方,不用擔心這些。”
裴琰一度懷疑是不是母親私下找過南緗,跟她說了什麼,以至於她執意要走。
“我聽說你嫡親姐姐失了憶,她不記得你,怕是也幫不上什麼,至於明王府的那位側妃,到底是堂親,不好麻煩對方,反正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安心住著便是。”
不管出於恩情還是私心,裴琰都不捨她離開,他是真不放心她孤身在外。
“洵一在信裡說了,讓我以後多照顧你,你這麼走了我良心難安,不知情的興許還會議論國公府忘恩負義,苛待遺孀,你就當是為我考慮下,再住些日子,好歹過了這三個月。”
裴琰過去對洵一很是照顧,自家受了他不少恩惠,如今洵一前腳一走自己後腳就搬出去,裴琰真會被人非議,南緗不想讓他為難,答應暫時再住一段時間。
回到府邸後裴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母親,詢問她是不是私下找過南緗。
賢國公夫人大喊冤枉,發誓自己絕對什麼都沒做過,見母親不像說謊,裴琰這才放過。
而這也讓國公夫人更加懷疑兒子對趙南緗有不同尋常的感情,同時也加深了對南緗的厭惡。
太子妃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兒,賢國公夫人等不得了,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儘早給兒子定門婚事的好,家裡有妻子拴住他,也好讓他早些收心。
國公府高門顯貴,裴琰又是家中嫡長子,官職在身前途無量,縱然是續娶也有不少門當戶對的人家願意將嫡女嫁過來。
說幹就幹,國公夫人熱火朝天地蒐羅合適人選。
裴琰知道後抱怨母親多事,“我現在很好,沒有兒女私情拖累,可以把心放在公務上,母親何必拖我後腿。”
“這說的什麼話。”國公夫人拉著臉,“你妻子已過世兩年,早該續絃了,你弟弟都要做父親了,你當哥哥的還孤家寡人,這可不好。”
“難道要拖到你三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