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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進門是七級臺階,為浮雕刻繪,朱漆檀木大門,金漆獅獸銜環,對開的兩扇門上各有七行七列黃銅門釘。從裡及外透著的一股威嚴,然而大門正上方卻掛著“文曲星耀”的門匾。門匾上的字跡已顯斑駁,可見年代久遠。整個莊院七進七重,簷廊交錯,綺窗綠障,借山勢築飛宇樓閣,引江水建小橋流水。
朱家家主是朱洪鼎,長子朱世文,如不出意外,將是朱家下一任家主。朱洪鼎另有一子一女,次子朱世武,女兒朱玉蓮十年前遠嫁神州帝都。朱世文膝下有朱錦泰、朱錦山兩子,朱世武膝下則有朱錦傑、朱紫珊一子一女。
方凌今天回來的比平時晚,他牽著青牛從側門進去,進入偏院,在往柴房去的轉角處遇到同是僕役的張運敬。
張運敬十八九歲,五大三粗的身板,外表憨厚。然而外表不能說明問題,他依仗跟著管家做事,閒時混在朱錦山的後面,在朱家人面前,極盡奴才本色,在朱家下人面前卻又自視高人一等,遇事奸滑,欺凌弱小。
早上他站在伙房門口,看到眉清目秀,神情俊逸的方凌牽著青牛準備出去,低頭又看到水缸中映出自己那副粗鄙不堪的模樣,心裡不順,就無端地甩了方凌一鞭子,卻藉口說是學人家練鞭響,不是故意傷的,反過來還埋怨方凌走路不長眼。印在方凌臉頰上的鞭痕到現在還沒消退。
張運敬一看到方凌,就嘻笑道:“凌娃子,紫珊姑娘來過,找你要什麼東西。”說著眼珠子轉了轉,又道:“你要不要過去回個話?”
“紫珊小姐要的那個曲譜,我抄好了,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再給小姐送去。”方凌低垂眼瞼,卸下柴草,解下魚蔞,拍了一下青牛,青牛一步一晃獨自去了牛棚。
張運敬嘻笑道:“要不你把抄的東西給我,我替你送去?”
他口中說的那位姑娘正是朱世武的小女兒朱紫珊,年齡大方凌一歲。
他這般行徑,方凌哪能看不出他沒安好心?但也懶得和他計較,便進到屋中拿出那本曲譜遞給他。
張運敬大字不識一斗,把曲譜翻過來倒過去,分不出正反,眼見看不出明堂,就隨手往腰間一塞,擺出一臉的憨笑去了。
方凌和衣躺在床上,耳中幻覺般地響徹著暗金的那聲鷹唳,心中有些不安,難以像平時那樣進入自然吐納的狀態。
輾轉反側間,有腳步聲響起,月光下,門外映出一個少女曼妙的身影,一身羅衣,長髮如絲,彎眉如黛,明眸皓齒,容顏精緻,美麗不可方物。
“方凌?”那少女扶著門框輕聲問道。
“紫珊小姐,張守敬已經把曲譜送去了。”方凌忙起身,整了一下衣衫,侍禮相待。
朱紫珊用鼻音輕嗯了一聲,“你怎知我是來拿曲譜的呢?”
方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本想說是張守敬告訴他的,但是聽朱紫珊的口氣,好像又不是為曲譜而來。
朱紫珊嫣然笑道:“你看我帶的是什麼?”
說著從身後伸出手,掌心託著三四個小瓶子。
“你逮的魚兒呢?給我做烤魚吧,你知道的,膳房的那些人笨的要命,總是做不出味道來,還是你做的最香,最好吃。”
方凌心想:“我能知道什麼呢?膳房的師父廚藝何等精湛,你是好的吃膩了,若非知道你心地不壞,旁人會以為你是來故意刁難我的呢。”
後園學堂的學生以朱姓旁支子弟為主,像朱錦泰、朱錦山、朱錦江、朱紫珊這樣的嫡系子弟,主要跟朱家家主修習。可是他們畢竟都年歲尚小,喜歡熱鬧啊,所以主修之外,平日裡也會到後園學習、玩耍,對方凌很熟悉。但方凌很自覺,頂多當個旁觀者,或是陪襯一下。
朱紫珊是個例外,她喜歡方凌的安靜與乾淨。在她眼中,方凌雖然是朱家下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