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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寡語的朱世武說道。
朱世文字來聽到父那樣說,心中就有不服,再聽到朱世武這般言語,臉色一陣紅白,更加難看起來。
說道:“世武,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是受別人指使?為了一個下人,他弟兄倆犯得著嗎?倒是朱家的門風被人辱沒沒了。”
面對兄長的含沙射影,朱世武一聲冷哼道:“倒要讓父親看看是誰辱沒了我們朱家的門風。”
朱洪鼎心裡十分明鏡,一聲嘆息,“都打住吧,此事休得再論,至於張運敬,就逐出朱家吧。”
臉色難看的朱世文,用眼剜向方凌,但迫於父親的話,也不便再說什麼。
他脾氣暴躁,但也不是愚蠢之輩,這時腦子已轉過彎來,父親只說把張運敬逐出朱家,而沒有繼續深究,那是給他臺階下,心中忍不住罵自己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朱洪鼎看著站在兩旁冷面相對的兩個兒子,心中一陣難言的失望,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方凌。這個小傢伙給他的困惑太多了,雖然還不至於像長子那樣認為方凌的存在對他們朱家是一種潛在的威脅,但諸多的不合常理,著實讓他心生不安。
他猜測方凌可能有著不為人知的造化,可是,那究竟是怎樣的機緣?幾乎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方凌證得清白,朱錦傑兄妹倆十分高興,但礙於在家中長輩面前,只是和方凌相視一笑。
朱錦泰兄弟倆對張運敬偷眼投過來的乞求,則是一臉“不關我事”的模樣,仰頭看著空氣。
在他倆看來,父輩們有點小題大做了,什麼家風門風的,不過就是個惡作劇罷了,方凌那小子運氣倒是不錯,年邁的爺爺怎麼一點都不糊塗呢?眼光還賊亮,三言兩語就看出了端倪。
可是一向不問家事的二叔伯,今天表現的格外關切,難道他真要把那個臭小子看成未來的女婿?一個放牛娃子,門不當戶不對的,這算什麼事呢?
張運敬眼見求助無望,被逐已成定局,便不再多言,垂頭喪氣地退了出去。
心中暗自盤算:“這次有點虧大了,沒搞成小凌子,自己卻落個奸人的罵名,還被逐出朱家,好在另有賞錢,二老爺也早作了安排,且按他先前說的,去望月城,去他掌管的鐵晶礦上落腳,嘿嘿,聽說那裡隨便找一個差事幹,都有油水可撈,可比這裡強多了。”
他一路盤數自己趟這個渾水,是否划算,心想:“二老爺好像早就給我算準了退路呀,所以提前寫了那封信,真論起手段和謀略來,脾氣暴躁的大老爺,和心思縝密二老爺真沒法比呀,老家主總有伸腿的一天,那以後誰當家主,現在還真說不準呢!我可得把眼睛擦亮,跟緊了。
張運敬回到住處收拾好行囊,懷揣著那封信,帶著那筆豐厚的賞錢前往伏牛山正東四百里外的望月城。
那兩個小廝不大明白,平日裡混得人模狗樣的張運敬,怎麼這一進一出的,轉臉間就被攆滾蛋了呢?還哼著小曲?那心花怒放的樣子,幾乎都寫在臉上了,倒像有了更好的前程似的。
張運敬自然不會和別人說他要去哪裡,當然,他也沒能走到望月城,因為在半路上,他就被人從後面一掌爆體了,死得連骨渣都不剩,可憐的他,死前還在幻想,憑著那份賞錢,可以在望月城討一個不錯的媳婦呢!
朱洪鼎屏退眾人,只留下方凌,和善地說道:“我本是依祖訓而為,善惡是非總是要明辨的。”
方凌說道:“我與養母承蒙朱家多年照顧,養母在世時,常唸叨爺爺您人善,也教誨我,做人行事要磊落,不可有奸惡之為,不論有怎樣的誤會,朱家待我,都有一份恩情在。”
老人微微點頭,心中暗暗讚許,說道:“與人為善,本是應當,能幫人時,幫襯一把,自有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