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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疑惑的樣子,“這還不如你的血。”
“是嗎?”長離夢囈似的喃喃自語。
目光盯住她的唇,聲音極輕的說,“再試一次。”
“什麼?”
微微發熱的掌心貼住她的後頸,將她重新壓進拉進懷裡。
他低喃,“再試一次才知道。”
緊接著,柔軟的觸感覆蓋她全部的知覺。
試探,勾纏,輕攏慢拈。
他不會親吻,這是第一次,生澀得可憐,她也一樣,甚至醉了,一動不動,清醒時鮮少有這麼安靜柔順的時刻,每一寸都透著酒香,被他貪婪的一遍遍捲走洗淨。
交換了體溫的懷抱鬆開時,兩人的臉龐都染上了紅暈,長離目光還是一貫的清冷,可唇上卻破了皮,顯得欲氣橫生。
唐玉箋摸了摸嘴,留下一句氣音,
“你弄疼我了……”
隨後閉上眼,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那晚,長離揹著醉酒不省人事的玉箋回了後苑,心裡不斷湧出燙極的情愫,快要將他燒成灰燼。
可她什麼都不記得。
嘴被吃的紅紅的,人卻無知無覺。
她不記得,他們曾一同透過那狹窄的門縫窺探過什麼。
同樣,她也忘記了,那扇小小的門縫背後,他們做過什麼。
……
南風樓上。
剛做了一躍成為主子美夢的泉,卻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風光。
他被強行壓著拖出了華貴的閣樓,被他的兩個僕役摁住肩膀,屈膝跪在隨時會被人看見的長廊上。
他的面前站著一道高挑的影子,卻並非活人。
高大精細的木傀是從瓊樓出來的,雖然只是個被妖氣點靈的死物,此刻卻像真的活過來了一般,冷著臉,一雙由筆墨畫上的黑眼睛陰沉沉的,像是能滲出水來,詭異至極。
傀儡身軀沉重,抬起腳踩上泉的肩膀,力道重得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生生踩碎。
他慘叫一聲,額頭瞬間砸在地板上,碎掉一樣疼痛。
木傀儡不會說話,但他身邊自有傳音者,那個帶著他住進閣樓,又指派了兩個僕役的錦衣管事,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一絲不經意的輕蔑,緩緩開口。
“你呀你,怎會如此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貴人不過是讓你別去招惹人家,離那位姑娘遠點。”
“你是哪來的勇氣,竟敢出言不遜?”
“你得悄無聲息地消失,別讓她察覺,更別讓她傷心。”
“你怎麼就這麼不識相,難道忘了你現在的榮華富貴是從哪求來的了嗎?”
“嘖……真是個蠢貨。”
泉痛得額頭上冷汗直冒,汗珠細密如雨,順著他的臉頰和身體滑落,將他的衣物浸得溼透。
骨頭大概是裂了。木傀儡並未多作為難,更像是警告,離開時腳步聲沉悶,像砸在泉的身上。
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臉頰抵著冰冷的地板,聽到管事在頭頂留下一句好自為之。
身後兩個僕役像是得到命令,並沒有起身扶他,而是說,“公子緩緩,我們明日一早就去為公子取藥。”
南風樓的另一側,樓臺上的門被推開,看到他悽慘的模樣露出驚愕之色,急忙快步走近。
對方扶起他,給了他一瓶藥膏。
還在驚呼,“管事怎麼責罰的這樣重?你是犯了什麼錯嗎?”
泉費力抬頭,分辨出來者是近來聲名鵲起的兔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