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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嬑話鋒一轉,用意味深長語氣說:“如今趙順已經卸了莊頭,與齊王府也再無干系……”
許莊頭聽到王妃說話的語氣,與之前有些不同,似是多了幾分意味,心中不由一動……
趙順卸了莊頭的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為什麼王妃,方才還要特地對他強調這一點?
王妃親口說,趙順與齊王府再無干系,所以齊王府不會插手趙順的事?
他腦中浮現了許多念頭。
正想著,就有一個婆子匆匆跑進屋裡:“王妃,趙順他爹,帶著趙順在莊子外面,想要求見王妃,向王妃請罪。”
沈昭嬑低著吹茶,連頭也不抬:“我竟不知,殿下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救命恩人,趙順他爹,又是什麼時候救過殿下的性命?我聽殿下說,土匪是要射殿下的馬,不是射殿下的人。”
雖然馬兒受傷,後果難料……
但是齊雍武藝高強,身邊也有王府親衛護衛了,還不至於墜馬而死。
如果趙順他爹救的是齊雍的命,齊雍也不至於只給了一個莊頭的位子,齊雍的命,還沒這麼不值錢。
許莊頭瞪大眼睛,一時間心思電轉。
沈昭嬑淡聲說:“人也不必見了,把這話轉告給趙順他爹,問問他可對得起殿下待他的恩義?”
婆子連忙去了。
這時,趙順和他爹正等在莊子門口。
聽了婆子的質問後,趙順他爹滿面頹喪,一把扔掉了柺杖,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莊子門口聚集了一大堆鄉民,對他們父子二人指指點點,如今他們也知道,趙順他爹根本就不是齊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對趙順更是恨得牙癢,不停地唾罵他,衝他吐著口水,扔石頭……
宛如晴天霹靂的趙順,終於從怔愣之中回神,他在石村作威作福慣了,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忍不住大叫起來:“放我進去,我要見王妃,我爹可是齊王殿下的恩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齊王殿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他不停地叫嚷著。
趙順他爹大吼:“你給我閉嘴……”
趙順聽不進去:“還有沒有天理了,我爹當年為了救殿下的性命,瘸了一條腿,落了一身病根子,殿下是怎麼對我爹的?一個莊頭就打發了……”
“可憐我爹,在戰場上受了一身傷,落了一身病痛,每日還要操勞,把身體也熬壞了,連藥都吃不起,我要是不自己撈點偏財,日子都過不下去了!現如今卻是連救命之恩都不認了!”
“齊王殿下身份尊貴,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是得罪不起,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看齊王殿下有沒有臉……”
婆子聽得臉色鐵青,叉著腰,破口大罵:“哪兒來的無賴潑皮,在這裡狗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不是我家殿下,哪來你在石頭莊作威作福的日子,如今卻是鬥米恩,升米仇了,養出仇來了,我呸,養不熟的白眼狼,就知道兒狗叫,”她一下撥高了聲量,“來人啊,把他打出去。”
幾個婆子氣勢洶洶地衝過去,一個照面,就把趙順按倒在地上,就是一通拳打腳踢,趙順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四周圍觀的村民,紛紛叫囂著:“打死他,打死他……”
甚至有人忍不住,衝上去,對趙順一通好打。
村民們見此,紛紛湧上去。
趙順他爹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村民推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一場鬧劇,很快就傳到沈昭嬑耳裡,她連眉毛也沒皺一下,對許莊頭說:“趙順糊弄主家,欺壓佃戶,終究還是府裡識人不清,用人不明,這樣吧,接下來五年,莊上再減租一成。”
許莊頭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五、五成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