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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芳芷院的同意,聽香被李嬤嬤帶來的兩個粗壯婆子,一邊一個架著到了賞梅院,也不顧聽香的哀求,一把進了柴房裡。 賞梅院裡的眾人似乎都忘了聽香的存在,把她丟在這裡後就再沒來過人。直到了晚上,柴房裡氣溫降了下來,被餓了一天的聽香,渾身無力的倒在牆邊。 寂靜的夜色裡,周圍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牆角的老鼠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也不害怕,在牆邊來回穿梭。 聽香看的頭皮發麻,她雖時被大夫人給派到三小姐身邊打探訊息的,但在芳芷院裡,她身為顧櫻的大丫鬟,吃穿用度上和迎香幾個並無差別,顧櫻雖然對幾個丫鬟冷淡,但卻從來沒有打罵過下人。 聽香此時又餓又冷又怕,迷迷糊糊間似乎是做了個夢,夢中管嬤嬤滿臉是血的盯著自己,問她為什麼要害三小姐,三小姐從來沒有對不起她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小姐。 對著管嬤嬤的質問,聽香哭了起來。 院裡侍候的人都已睡下。這時有兩個人的腳步聲朝柴房這裡行來,想著餓了一天的聽香,這時應該能問出真話,梅玉娘帶著李嬤嬤過來了。 兩個人走到柴房門口,正欲推門進去,突然從柴房裡傳來聽香的哭喊聲。 “奴婢沒有對不起三小姐…都是大夫人指示的…你冤有頭債有主,去找大夫人…還有李嬤嬤…奴婢沒有,奴婢對三小姐忠心耿耿…”” 屋內聽香的哭訴聲還在繼續,門口的梅玉娘和李嬤嬤卻都是變了臉色,兩人不動聲色的站了一柱香,就只聽到聽香翻來覆去的說這幾句話,卻並沒有其他人的聲音。 梅玉娘對著李嬤嬤使了個眼色,然後後退了一步。 李嬤嬤硬著頭皮,開了門,進了柴房,裡邊沒有燈,但在月光的照射下,勉強看清了屋內的情形,並不是有人在審問聽香,而是她一個人在那裡說夢話。 李嬤嬤舒了舒胸口,回頭請梅玉娘進來了,又去點上了旁邊的蠟燭。 有了光亮,梅玉娘和李嬤嬤這下徹底看清楚了,聽香似是做了噩夢,雙手抱胸,無意識的說著這幾句話,頭髮已經被出的汗溼透了,溼噠噠的團在了一起,額上還在滴著汗珠,臉色發白,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此時不管誰見了她都能看出她正在承受極大的恐懼。 李嬤嬤不等梅玉娘示意,上前一巴掌扇在了聽香的臉上。 李嬤嬤這一巴掌下手極重,登時聽香的臉上就有了五個深深的指印,聽香被打的身子朝一邊側去,頭磕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一巴掌將聽香從夢裡打醒了,慢慢睜開眼睛,緩緩轉過了頭,看到梅玉娘和李嬤嬤,連忙壓下心中的恐懼,軲轆著一起身,跪倒在梅玉娘面前。 口中不住哀求:“大夫人,大夫人,奴婢不知做了什麼錯事,今日李嬤嬤將奴婢帶來這裡後就沒有管奴…” 說著說著,想伸手去拉梅玉孃的裙子,梅玉娘猛的後退了一步,聽香撲了個空,愣愣的看著梅玉娘。 梅玉娘不理會聽香的神色,冷冷開口:“聽香,我且問你,三小姐和二夫人、三夫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齷齪?” 聽香看梅玉娘盯著自己就如同盯著一個死人的眼神,慌忙答:“奴婢就見小姐去了二夫人那裡一趟,還去了三夫人那裡一趟,並沒有任何不妥,這些奴婢都告訴過李嬤嬤了…大夫人,你相信我,奴婢從來沒有欺騙過您…” 李嬤嬤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了聽香的手上,冷冷罵道:“小蹄子,死到臨頭還不肯說?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若不說,嬤嬤這就送你上路。” 聽香被痛的直冒冷汗,嘴上卻不敢對李嬤嬤求饒,只對著梅玉娘不住磕頭:“奴婢實在是不知道,奴婢看著三小姐與往常並無不同…” 見問不出什麼,梅玉娘也失去了耐心,說道:“我當初既然能從那裡救你出來,今日也能送你進去,嬤嬤,給她灌了啞嗓子的藥,再賣到當初救她的地方去。” 聽香聽了,立馬大哭求饒,當初被人販子往那最低等的妓院裡賣,她拼了命咬了一口那來接她的人,朝馬路邊跑去,正好撞倒在了梅玉孃的馬車旁,被梅玉娘買進了顧府。 這些年雖是被安排彙報顧櫻的情況,但三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