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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著在搜尋框裡輸入了一個「澤」字,雖然結果早有預料,但卻還是難免令人失望——
搜尋結果是一片空白。
其實季融融早就猜到了:沈越澤和她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他不過是在季家借住了一段時間——滿打滿算,其實連一年時間都不到。
高考結束後,沈越澤便從季家搬走了。
他們註定就是要漸行漸遠的。
只是十八歲的季融融並沒有料到,二十三歲的她,竟然連沈越澤的聯絡方式都沒有了。
沈越澤今年也已經二十五歲了,現在的他在哪裡呢?
是已經工作了,還是還在讀書?
是了,他那麼聰明的人,是那一屆的市理科狀元,兩個學校的招生組老師都搶著想要他。
那時候沈越澤已經在宋教授的實驗室待了好一段時間了——沈媽媽的確是老季的大學同學,更是宋教授當初上下鋪的室友。
沈越澤又那麼有物理天分,宋教授十分喜歡他,幾乎將這個故人之子當成了親兒子來對待。
毫無疑問地,最後沈越澤根本沒糾結,直接就報了p大物理系,等到他大二、也是季融融高三那年,他又去了berkeley念書。
他現在應該是在讀博士吧……不對,沈越澤那樣聰明的人,說不定早就博士畢業了。
他可能已經成了個物理學家吧,就像宋教授那樣的。
季融融重新傷心起來。
她知道的,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已婚美少婦了,哪怕是商業聯姻,可她也不該再惦記著別的男人。
可是她真的不記得了……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這中間的五年記憶她通通都沒有了。
旁人也許會覺得她離十八歲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於季融融而言,十八歲那年的記憶,的確是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高考結束那天,她和小胖頭魚一群人跑去酒吧玩。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沈越澤會出現的……他這次回國是為了看在老家的一對外祖的,就算中間在北京轉機,也只不過是在季家吃了一頓飯,然後便走了。
季融融甚至都沒有見到他一面……她本以為他昨天就已經回美國了。
……可他偏偏就是出現了。
酒吧的燈光昏暗,季融融被他一路扯著往外走,卻不知是在哪個岔口走錯,兩個人竟一路到了洗手間。
季融融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
只是男女的力氣天生懸殊,沈越澤看著清瘦,可他單單用一隻手捏著她的胳膊,便足以將她鉗制。
她氣得跺腳:「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這兒的洗手間是男女通用的,門口人來人往,但卻沒人將這個小姑娘的話放在心上——來這裡的人都心知肚明,這話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打情罵俏。
路過的男男女女對著這兩人投來曖昧的注視,神色浮想聯翩……下一秒,沈越澤便將人拉進了一個空的隔間,然後反手將門鎖上了。
季融融不想和他說話,可此刻卻避無可避。
她……她昨天在季佳那裡看到了那個小葫蘆玉墜。
沈越澤一直戴著的那個小葫蘆……已經去世的沈阿姨留給他的小葫蘆。
知道沈越澤回北京了,原本在學校收拾東西的季融融一路飛奔回家。
可等她回到了家裡,阿姨卻告訴她,人家中午的時候就走了。
沈越澤甚至都不願意等一等她,等她回家和她見一面,可卻把自己從小戴到大的小葫蘆給了季佳。
季融融承認,自己嫉妒得幾乎要發瘋。
可她卻不是會討愛的人。
她對著老季刁蠻任性,是因為確信老季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