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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不知道多少巡,君自怡、詹綠竹、白悠悠三人早已倒下呼呼大睡,清念一腳踩在圓凳上,一腳踩在桌子上,晃著手中的酒罈:“老三,不管你怎麼不服,師父就是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這輩子就是被我毀了!”
谷升寒趴在桌子上,嘴裡還叼著一截辣子雞,緩緩對著清念豎起一個小指:“瘋女人,就你還想管我一輩子。”
話落,谷升寒意識消散,倒了下去,和早已睡下的詹綠竹挨在一起。
宋裕玹看著場內眾人,倒的倒,睡的睡,發瘋的發瘋,看向唯一和自己一樣還算清醒的月空蟬:“小……小師妹,沒想到你酒量還不錯。”
他起身來到谷升寒身邊蹲著,夾走了他口中的那一截辣子雞,放回桌上。
月空蟬側頭“看”向宋裕玹那邊:“大師兄謬讚了,你也不也深藏不露。”
宋裕玹訕笑兩聲:“那是因為我沒喝幾口,你不一樣,你被師父哄著喝了多少了,一點醉意都沒有。”
一抬頭,發現自己師尊要倒了,宋裕玹趕緊起身扶住自己的師父。
儘管以清念那肉身強度,從這樣的高度跌落下去,不會有任何損傷,但宋裕玹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此時的清念,頭上的簪子早已不知去向,如瀑布般的銀色長髮肆意飄散開來,垂落在地上。她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變得迷離而朦朧,痴痴地望著天空,彷彿失去了意識一般。
“師尊?師尊?”宋裕玹焦急地呼喚著懷中之人,輕輕晃動著她的身體,試圖讓她恢復清醒,“師尊?您還好嗎?徒兒這就扶您回臥室歇息。”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一滴淚水順著清唸的眼角緩緩滑落,恰好滴落在宋裕玹的手背上。那冰涼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讓宋裕玹的心猛地一顫。
“師尊?師尊?您到底怎麼了?為何會流淚?”宋裕玹愈發慌亂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關切與擔憂。
月空蟬聽得動靜,走到二人身邊來,抬起清唸的一隻手,為其把脈:“脈象來看,師尊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異常,心跳的速度也不快不慢。”
清念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推開宋裕玹,站直身子,一隻手搭在月空蟬肩上:“本座沒事。老大,你把地上這幾個抬回去,空蟬,陪為師出去走走,醒醒酒吧。”
“是,師父。”
今晚沒有月亮,沒有陰紋,是天災地禍最厲害的日子。但虛彌大陸的人們,早已學會了苦中作樂,既然不能外出,那便在家團圓。
有沒有月亮,於月空蟬來說,是沒有區別的。她聽著清念輕一腳重一腳地在前面走著,默默跟著。
“空蟬啊,我知道你是個悟性極佳的孩子,什麼東西都是一點就通。你來勸勸師父好不好?”
月空蟬疑惑開口:“怎麼了?師父?弟子並沒有師父所說那般優秀,只能盡力開導師父。”
“師父我啊,執著於等不來的春,被永遠困在這冷冷悽悽的冬,可我願意等,我願意等……勸別人的時候那是話語一套一套的,自己卻頭髮花白也不願意跳出苦海。
那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攝人心魄的春,於是我的心,我的神,我的魄便被他帶走了,肉體如行屍走肉留在這世間,痴痴守望。”
“等春來,何不追春去?”
聽了這話,清念怔了一下,月空蟬險些撞上清念。清念苦笑幾聲:“我當然想追春去,可我之前和你說了啊,空蟬,師父天資不足,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上不去的修為,到不了的空濛。”
“那就我去,我來替師父追那春,我來替師父到那空濛。”
清念緩緩回過頭來,目光落在眼前這個小丫頭身上。這小傢伙個頭剛剛到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