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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7月初的一天,校長劉才特意在家裡做了4個小菜把我請去吃飯。兩杯小酒下肚後,劉校長非常鄭重地跟我提出要給我介紹物件,並直接告訴我女方就是楊曉慧老師。問我意下如何?
聽了劉校長的話,我異常冷靜地回覆道:
“首先感謝劉校長對我個人感情生活的關心!楊曉慧老師絕對是全場青年教師中的佼佼者。我若能與曉慧老師成為一家人那是我的福份!但當真人我不能說假話,眼下我母正在省城上訪辦理我繼父平反及全家返城事宜,且母親一再叮囑我不能在農場找物件,否則就永遠都回不了吉林市了。若母親在省城辦不成我們全家返吉的事,那麼我同意和曉慧老師相處。但必須得等到我繼父平反的事有了結果後才能最終決定我的婚姻大事。”
聽了我的回答後,劉才校長對我深表理解。事後他也是按照我的答覆意見原汁原味地反饋給了楊曉慧老師。
打這以後,楊曉慧老師開始對我逐漸親近起來:一是時常使用一些帶有明顯“暗示性”的話語向我表達愛意;二是在食堂吃飯時我的飯票不夠吃主動把她的飯票借給我,當我還給她時又說啥都不要;三是節假日回家時總願約我跟她一道同行;四是總願意上五年班跟我討教有關語文教學方面的問題。
常言說得好:“是禍躲不過。”曾一度被我瓦解的五年“搗蛋3人組”中的馬忠義終於在一天上午單獨向我“發難”了。他竟在課堂上課時當著全體同學的面趴在課桌上呼呼地大睡起來。見此情景,我幾乎被他氣炸了肺。於是,走過去拎著襖領就把他薅到了教室的前面站著。也不知他是沒睡醒,還是故意挑戰我的底線?他竟當場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操你媽!你為啥把我拎到前面砢磣我?”
面對馬忠義的囂張氣焰,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此時,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也根本顧及不了什麼後果了,讓我接連兩腳就把馬忠義踢到教室外邊去了……
接著,我宣佈下課同學們自由活動。自己則走向馬忠義家去“負荊請罪”了。
老話說得真是在理:“慣子如殺子。”馬忠義敢如此囂張,純粹是她母親縱容的結果。當我走到馬忠義家院門前的時候,但見馬忠義的母親正拉著還在哭嚎的馬忠義準備到學校找我來會氣呢!見我出現在她家門前便“破馬張飛”地一邊罵著,一邊朝我迎了過來:
“陳老師!你憑啥往死打我兒子?”
“憑他破口罵我!我是來教他知識的,不是來被他張口就罵的!”我據理力爭。
這時,左鄰右舍出來很多人圍觀,我於是把嗓音故意提高說出了我腳踢馬忠義的原因。張牙舞爪的馬忠義母親,見我越說他兒子越不佔理,原來的飛揚跋扈勁終於軟了下來。正在這時,馬忠國正好回來了,於是把我和他母親都勸進了屋裡。
進了屋裡以後,我突然換了副語氣跟馬忠國和他母親說:
“馬嬸,你心疼兒子沒毛病。但馬忠義太不爭氣了!你若是站在我的位置上見到馬忠義在課堂上課睡覺到底該不該管?”
經我這麼一問,馬忠義的母親終於無語了。只見她突然照著馬忠義的臉“叭叭”地打了兩撇子,然後就“嗚嗚”地大哭起來……看得出來,她那是理屈詞窮的哭,是徹底敗下陣來的哀號……
接下來,馬忠國便滿懷歉意地把我送出了院門外。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期末統考就要到了。自打“腳踢馬忠義事件”過後,八分校五年班進入了有史以來班風班貌的“最佳期”。在此期間,我成功組織全班同學卓有成效地開展了期末總複習,並一舉在全場統考中獲得了排名第二的好成績。實現了劉才校長年初提出的“保二爭一”教學目標。
公元1980年8月中旬。
農場人事勞資科突然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