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這是一條死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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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的辦公地是在皇城東北,一個很小的二進院,出玄武門繞過萬歲山到達北中門,再向北走一段,到達黃瓦東門,將自己的印信交給駐守的東廠太監,進門之後再向東第二個院子就是明朝三大職權中心之一的司禮監。
蕭敬步伐輕盈而謹慎的向司禮監走著,心中暗自思量即將面見興公公所需要說的措辭。
興安是安南人,十二監太監中有三分之一是安南人,比如原司禮監秉筆太監金英現在被關在大牢裡,尚義、王瑾、阮浪、阮簡、阮伯山這些都是十二監裡掌權的人物,甚至可以這麼說,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安南籍的太監因為無法魂歸故里,才會全心身投入到監建宮殿寺廟器具的偉大行業中。如果不是建設牽扯到了他們絕大多數精力,整個景泰朝很可能會是一群安南太監說了算。
“阮公公,屬下有錢糧方面的要事需要面稟乾爹。”說罷直接給阮文手裡塞了一塊小銀錠,“這是請公公喝茶。”
阮文看掂掂銀子,“不錯呀,小敬子懂規矩,在這裡候著,咱家去給你通稟一聲。”
不多會兒,阮文示意蕭敬可以進去,並叮囑:“督公最近正在因為錢糧事兒憂心呢,回話的時候機靈點,別讓督公不高興。”
“這是必然,帶來的是好訊息。不會讓阮公公為難。”阮文是興督公的心腹,蕭敬朝他行禮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確認沒有紕漏。深呼一口氣,撩簾緩步進入室內。
室內的陳設簡樸而不失雅緻,沒有奢華的擺設,唯有那尊沉香尊勝佛母像散發出淡淡香味讓人覺得禪意至極。
“兒子蕭敬,拜見乾爹,乾爹金安。”蕭敬磕跪在興安面前,頭與地上的碰撞發出金屬一般的聲響。
興安仍坐在躺椅上,目光深邃的打量著蕭敬,開口問:“錢糧的要事?”臨近中秋,內廷的錢糧是最操心的,這幾年,江南的稅賦銳減,而就在剛剛山東巡撫薛希璉上報,連年乾旱,京杭運河山東段水位已見底,希望京城早日備糧,以免出現糧荒。
“兒子深知乾爹為近來錢糧發愁,與會昌伯家的一個小子,談了一份糧食交易,這是他所提供的米。”說罷便跪身向前挪動到興安身旁,雙手把懷中的紙包開啟顯露出貢米呈給興安。
興安這時才起身接過米來,清香晶瑩,“這米不像是江南貢米,江南米透亮油潤,此米色清而白透,細長如菰。來人,把此米蒸一碗給我送來。”
阮文趕緊進屋,接過督公手中的大米,退下。
“據說此米是會昌伯孫家中秋上貢給皇太后的貢米篩選下來的。既然能拿出來交易,兒子認為此等米的數量不少。” 看到興安又把眼睛閉上了,蕭敬知道這個事兒是成了,又補充說到:“除此之外他好像能夠有辦法不透過尚膳監把吃食帶到宮裡去,兒子我一直負責尚膳監的一部分配額的分發,與記錄在冊的賬目都記得清楚,其它監司局也沒有這個額度。”
聽到這個興安消瘦的臉上才顯露出一絲表情來,“會昌伯家的小子有點手段,你說他叫什麼?”
“乾爹,他叫王憲,是會昌伯家的遠房親戚,但是據說在孫家很受寵,年紀應該不超過十五歲,上任當天是會昌伯親自送到玄武門當差。有個跟班,叫王啟年,去年因為從大同押送副總兵孫鏜的小兒子孫宏,路上出了岔子,走了孫家的路子保住了命,但是官職從副百戶降到力士。”蕭敬把自己打聽得來的訊息都告訴了興安。
“王啟年?當年那個非常擅長逃跑的錦衣衛?哦,對了,你年紀還小,接觸不到當年的事情。”興安陰沉的聲音緩緩的解釋道,心情低落下來,他突然想起來那個待自己為親兄弟的範弘,小時候你也跑的很快,可是你因為我停了下來。當年我不在你身邊,你為什麼不跑?我們都老了麼?等我完成心願,就過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