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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干係。想到慕賾手裡掌握的那個秘密,再想到長安若是知曉了會是怎樣的反應,他的心就直直向下墜。
慕言殊進了怡和殿,目光若有似無的掃在每位官員的身上。直到在文官的最前列,看見自己的祖父慕賾赫然在列,便將視線直直的鎖定在慕賾身上。
今日慕賾的神情卻十分淡然,彷彿於他而言,什麼都不曾發生。
慕言殊不顧旁人的視線,徑直朝他走了過去,沉聲問他:“長安在你那裡?”
“你不用擔心,我並沒有對她怎樣。”慕賾眼神中透露著銳利的光,唇畔的笑容寒冷之極。
“你想做什麼?”慕言殊眸色很暗。
慕賾卻只是輕巧的笑著,說道:“我這把年紀了,還能做些什麼?只不過是順水推船,讓你做成你本就應做的事情而已。”
慕言殊毫不客氣,冷聲道:“你這是自作聰明。”
時光的磨洗讓慕賾擁有慕言殊不曾擁有的資本,慕言殊本就算得上是高深莫測,慕賾卻還比他更沉著幾分。
或許真應了那句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自作聰明?”慕賾笑得咳了起來,“小殊,你才是鬼迷心竅了。”
慕言殊正還想說些什麼之時,只見兩人之間忽然有一把純金摺扇插了進來,兩人順著摺扇的方向望去,只見晏輕寒笑吟吟的看著他們,眼梢含笑,說道:
“二位,大清早的,你們這是打什麼謎語呢?”
眼看他這一副想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的架勢,慕言殊微微睨起雙眸,周身散發著危險的訊息,彷彿是想用眼神逼得晏輕寒知趣退場。
可他晏大公子怎會是知難而退的人?
於是,百媚橫生的桃花眼迎上了慕言殊的冷眸,四目相對,火花迸射。
終究他們這波詭雲譎的氣氛被掌事太監尖銳的嗓音打斷,只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長寧已然端坐在龍椅之上,早朝即將開始了。
“諸位可有事上奏?”掌事太監吊著嗓子問道。
赤水河的水患自晏清歌上任後就再不曾報到上京來過,此時國家風調雨順,朝中一切正常,本無什麼大事上奏。
許多官員連摺子都不曾帶,此刻只是站在朝堂上,聽聽其他人有沒有要事稟報。
眾人沉默良久,就在那太監以為今日無事時,只聽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驀然響起:
“臣慕賾有事上奏。”
“慕丞相,請說。”
只見慕賾幾步走上前去,單膝半跪著,雙手呈上一個明黃色卷軸,那捲軸的色澤已經有些舊了,唯獨兩端的玉軸是新換上的,因為原本的玉軸已在昨日被長安摔了個粉碎。
“不久前明月樓大火,臣記掛先祖遺蹟,派人徹查此事,雖並未查明大火的原因,卻意外發現明月樓的一塊匾額不見了,臣搜遍了後宮,終於在禁地無雙殿找到了這塊匾。”
眾人聽說無雙殿,皆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之中,上了年紀的朝臣,或許都曾經歷過憐妃寵絕後宮的年代,也知道無雙殿如今意味著什麼。
慕賾擅闖後宮禁地,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的行為說出來,想必在無雙殿,他一定發現了些什麼重要的東西。
只聽慕賾繼續道:
“臣尋到了這塊匾額,同時竟意外尋到了先祖在世時留下的一封詔書,臣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沒想到竟然找到了先祖臨崩前最後的遺詔。”
文武百官一片譁然,顯然是不相信慕賾所說。
雖然先皇繼位時,所憑的是多年前就立下的詔書,但這在當年並未引起爭議,畢竟先皇是唯一有資格繼承王位之人,慕言殊再如何出眾,也不過是個養子,
而今日慕賾竟說,先祖臨終前另立了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