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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的,已經不把討流寇做為他們的主要目標,他們的主力源源進關,以進掠中原為主了。
高傑、劉良佐等四處兵鎮又不受節制,把這位志矢中興的大臣氣得咯血。
他顧念大局,不能把兵力移去鎮壓他們,只有期望著馬士英能夠勸說他們多加支援中興。
馬士英陽奉陰違的答應了,卻藉這個機會大事攬權,朝中的事大小一把抓,一面把異己慢慢排擠掉,引進了他的私人,姜日廣跟高弘圖雖然也拜了東閣大學士,高踞中樞,卻沒有一點實權。
前些日子,馬士英還跟他們磋商一下,後來乾脆不理不睬,凡是都自己做主,知會福王一聲,就作成定局了。
旨意是皇帝下的,姜高二人縱然反對,也不能逆君,但誰都知道福王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糊塗蟲,差不多全是馬士英在操縱,阮大針在暗中提調策劃。
就這樣過了一年,前線戰士日益吃緊,史閣部被牽牢了,更無法分身,清軍已經直接嚮明軍發動了攻勢。
但是在南京擁立的一批大臣,卻在更進一步的爭權,他們捧出了福王監國,覺得還不過癮,因為有幾位親王都逃到別的地方,他們也有資格監國的,如唐王、桂王等,都找到了支援的將領。
他們必須要搶先一步,以鞏固自己的地位。
終於,福王在南京宣佈正式登基,取消監國,改元為弘光,是弘光元年。
姜日廣、高弘圖憤而求去,告病休致,弘光帝假意挽留了一番後予以照準。
朝中只有一個馬士英了,他也成了名符其實的閣相了,沒有了阻力,阮大針也就由幕後跳出來公開亮相,重新起用為光祿寺正卿。
他在魏忠賢當權時,就是在這個職位上以打擊東林最為賣力,現在東林黨人,只剩下一些元老,不復有作為了。
他自然而然地把箭頭指向了東林的後身復社。大力地捕拿復社中人。
吳次尾、陳定生、黃太沖都在名單上,還好他們已經先得到了治息,或躲或逃。
南京城裡成了小醜跳樑的世界。
秦淮河卻沒有因而冷落,少了那些名士才子們捧場,卻增加了一批新貴,既有錢又有勢,澈夜笙歌不歇,點綴了畸形的昇華。
鄭妥娘她們的日子,反而好過了。
像鄭妥娘、李貞娘、卞玉京、寇白門以及李香君等名妓,自然是更加地忙碌了。
所謂好,只是指她們的收入,而她們的內心,卻更為痛苦了,尤其是香君與妥娘。
妥娘不敢再瘋了,因為沒有了復社的支援,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喝酒罵座,卻還要去應酬那些她瞧不順眼的人,內心之不痛快可想像而知,她只有拚命地灌酒,逢宴必醉,醉得昏天黑地,由著人擺佈去。
香君已經由朝宗梳攏過,不再是清倌人了,她身在樂籍,就無法拒絕客人的召喚,何況那些客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新貴,不容許她們推拒。
朝宗好久都沒訊息來,想得到的是他在左良玉軍中並不得意,他是個要面子的人,不得志當然沒訊息,兩個女的都諒解了他。
可是阮大針卻沒有忘記,這小夥子曾經整過他一次。
使他栽了個大跟斗,侯朝宗在左良玉軍中,他無可奈何,寧南侯跟馬士英等人始終不睦,也不可能會把朝宗捆了送到南京來,阮大針卻有了新的點子。
他把報復的物件移到了香君頭上。
復社在南京得勢時,她也經常指名道姓地罵過他阮大鬍子的,這時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了剛好有個機會,右僉左都御史,督運漕糧,兼淮揚巡撫田仰晉京叩賀新君改元。
這是馬士英的重要支持者,馬士英一直想好好地籠絡他,卻沒什麼法子。
這老兒管的是漕運軍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