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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孤苦無依,把我當親生女兒般養大的,下半輩子全指望著我了。”
朝宗嘆道:“那就沒辦法了,就算我能說動父親答應我娶你,也不可能拿出五千兩銀子來為你贖身的,他雖然做過一任度支尚書,但並沒有落下多少錢,而且大部份都在家鄉置了田地,他說這是百年的基業,每年收收田租,有個一二千兩銀子,粗衣淡飯,安分渡日,可保子孫無肌寒之虞,他不會為我娶媳婦賣田地的。”
香君苦笑著道:“不必去操這個心,我說過,我不想做你們家的媳婦。”
“可是,我不能負你,你等我幾年,我自己出來做了事,一定可以籌到為你贖身的銀子的。”
香君的目中射出了光釆道:“侯郎,你這是真心話?”
“若有半句虛言,天誅地滅,叫我不得好死。”
香君毅然道:“好,侯郎,你有此心,那怕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你的。”
過了好半晌,她又悽然地道:“不過,我又要把話說回來,我是身不由己的,也不能一輩子做清倌人,所以我把清白之體先給了你,若是五年之內,我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不陪客人,過了五年後,我只能保持我的心靈清白,不從良跟別人了,反正我這一輩子是託付給你了。”
“不必那麼久,一兩年,不超過三年。”
香君並沒有因為他這爽快的間答而顯得特別的開心。
她只是用一種淡然的態度道:“侯郎,我知道你此刻的話是絕對出於誠心,但是你不必答應得這麼爽快的,那會變成你心裡的一副擔子,未來的局勢如何,這是誰也無法逆料的,因此你無須言之過早,免得你到時因為其他的原因無法踐約時,咱們連面都見不成了。”
說得朝宗一陣慚愧,他想起古人常說的一句話:“輕諾者必寡信”。今天自己不也正是如此嗎?
“一兩年,不超過三年。”
這句承諾衝口而出,雖然沒有立意欺騙,但自己聽了也覺得過於輕舉,因為說這句話時,自己並沒有經過思慮,一點把握都沒有。
因此他只有吃吃地道:“香君!我……絕不負你。”
“這個我信得過,因為我要求不奢,我瞭解到彼此身份上的差距太大了,我絕不可能成為你的元配妻室的,我只希望你別忘記我,如果可能給我一個妾侍的名分,否則就當作外室也行,我只求有個歸宿,不致於流落無依就行了。”
侯朝宗忙擁著她道:“不會的,香君!絕不會的。”
香君由他摟著,輕聲道:“我今年十六歲,在秦淮河舊院人家,沒有二十歲的清倌人的,侯郎!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自問有把握在五年內把我弄到身邊去,我咬牙拚命,也一定要撐過這五年的。”
“這個?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爭取,你我在一起並不困難,難的是貞娘那兒的身價銀子。”
香君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三千兩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你即刻取得了功名,要籌備這筆錢也不容易,當然,你如果昧著良心,窮兇極惡,大事蒐括,這是輕而易舉就弄到手的。”
侯朝宗忙道:“我不是這種人,也不會做這種官。”
“我知道,我委身於你正因為此,假如你是這樣的人,就算拿三十萬兩來,也買不到我,我要你做一個實心實地為老百姓造福的好官,我可以慢慢的等,也可以私下慢慢的攢,我們一起湊這筆錢。”
“這怎麼可以,那能用你的錢。”
“不是用我的錢,是用你的錢,因為這是贖我的身子,還我的自由。”
“但你是歸到我身邊,應該由我拿錢的。”
“侯郎,我連人都交給你了,什麼還不都是你的。”
“不!就是這個上面不能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