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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丫頭指著自己罵他書讀到狗肚子裡，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就在兩日前，現在卻拽著他的衣服，大言不慚地要他送她去側軒的話，到底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賀雲望為難。
谷荔指甲用力，抓在賀雲望的脖子，催促他快些。
陶春花抱不動谷荔，“阿雲，你將小荔兒抱去就出來，剩下的娘來！”
賀雲望將谷荔抱進側軒放下，由陶春花扶著，解了底褲，坐上便桶。
退到側軒外面的賀雲望聽著裡面淅淅瀝瀝的聲音，臉上的熱意一陣高過一陣，一直燒到了耳根，又有往下蔓延的趨勢。
他抬手想要捂臉，忽的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手指黏了黏，有點黏膩的溼感。
左手摸上右手衣袖，那裡溼了一片。拿手指黏了黏布料，放到鼻端輕嗅。
怎麼會有血？
裡面的谷荔腹部一陣絞痛，連帶著頭暈得更厲害了，一陣天旋地轉，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往一側栽去。
幸好陶春花一直扶著她，才沒讓她光著屁股癱地上去。
“小荔兒！”
不等陶春花喚，賀雲望已經衝了進去。
“阿雲！”陶春花還沒來得及給谷荔拉上裡褲，賀雲望就從她手裡將人抱了起來。
“娘，小荔兒流血了！她怎麼受傷了？”
陶春花一愣，“受傷？”
隔著裙子的兩層布料，賀雲望摸到了谷荔大腿根處的一處溼痕，奇怪道：“怎麼會傷到這個位置？”
已經暈過去的谷荔被抱回了地鋪，賀行清調亮了油燈遞給陶春花，讓她給谷荔檢查身體。
怎麼小荔兒受傷了還一聲不吭的，怪不得發燒了呢。
小桃跪在地上給陶春花幫忙。其餘三人都背對著那邊，站得遠遠的。
賀雲望仰頭看向頂部的出口，“我出去一趟！”
“等你谷叔回來了再說。”
谷滿倉今日趁著谷荔睡著就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小荔兒她發燒了！她需要吃藥。”還有她身上有傷需要治療，他院子裡就有療傷的藥。
賀行清也不捨得拿谷荔的安危做賭注，他沒有再阻止，“小心著些！”
那邊，陶春花已經檢查完了，她冷聲呵斥小桃，“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小姐身體不舒服你都沒察覺？”
小桃被吼得身體瑟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賀雲望，“娘，小荔兒到底怎麼了？”
“她就是身體虛弱引發的發熱，只要退熱了就沒事。”
“那她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多到能浸透裙子，染溼了他的衣袖。
“咳咳，沒事，等以後多燉幾隻老母雞給她補回來就好了！”陶春花不知道該怎麼跟兒子和小叔子解釋女兒家的私事。
“娘？”賀雲望明顯愣住了，這是什麼話。不是該先給小荔兒止血上藥麼。
陶春花不耐煩了，“總之小荔兒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退燒。咱們一直待在黑不見天日的地下暗室也不是辦法，又潮又溼又陰暗，這可對她的身體不好。少不得以後會一直肚子痛。”
這事弄的，偏偏還遇上了小荔兒來初潮。
初潮的虛弱加上陰暗潮溼的環境，導致谷荔邪氣入體，這才難受地發燒暈倒了。
不用大夫看，陶春花也能摸得清楚原因。
不過，即使抓來退燒藥，他們還得出去外面熬藥。
賀雲望搬來石塊墊腳，要去挪開上面的石頭，陶春花欲言又止，但最終沒有開口阻攔。
長安攔住賀雲望，“少爺，還是讓我出去吧，我去外面找醫館給小姐拿藥。”
賀雲望揮開他，“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