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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神裡的失望近乎滿溢。
“我問你,那天晚上,夜嵐失蹤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兒?在幹什麼?”薄弘一字一頓的質問道。
林靜早已頹喪的不成人形,一聲不吭像是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周彥是除了林靜和那三個女人以外,唯一知道真相的那個人,他的心裡也一直對自己在最後時刻沒能攔著林靜,而是恨鐵不成鋼的選擇了離開而感到愧悔萬分,可是現下薄弘心裡積壓了多年的怒火一觸即發,他是鐵定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林靜那天晚上做了什麼荒唐事給捅出來的,於是急急的湊上去當和事佬,“現在找著人才是關鍵,你們倆窩裡對著橫有個屁用!薄弘,你冷靜點!”
時經緯上前把薄弘拉開,看著哥們兒像是脫了力似的,一把就被拽到了沙發上,眼睛直直的一點兒光亮都沒了,心裡也堵得厲害,拍了拍他和林靜的肩膀,安慰道:“外面已經動員了那麼多人找夜嵐了,她一大活人,總不能插著翅膀飛了不是?”
薄弘把臉埋進手掌裡,指縫裡有點點晶亮流淌下來,聲音悶悶的,透著絕望:“我怕她出事……”
林靜猛得站起來,眸子亮得驚人,“閉上你的嘴,她才不會出事!我不許她出事!”言罷,便拔腿衝了出去。
當她在自己身邊打轉的時候,林靜習慣安然的享受,並把這種存在當做是理所當然。哪怕他荒唐過,誤解過,傷害過,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她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在失去爸爸的時候,在獨自扛起公司的生意忙到腳不沾地幾乎喘不動氣的時候,在孤枕難眠身側卻只剩一片冰涼的時候,林靜都在被思念和愧疚撕扯啃噬著內心,任由它在胸腔裡面絕望而苟延殘喘的跳著,最後一點一點變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辦完喪禮,林慕青的行程依然是滿檔,全劇組都在等他歸隊繼續拍攝,他帶著遲顏,匆匆上了飛往杭州的航班。
自從上次並不愉快的交談之後,林慕青和遲顏之間的關係變得生疏和客氣了許多。曾經,遲顏會在某個恍惚的瞬間覺得林慕青已經有些逾越的把她拉近到了一個近到有些過分的距離裡面,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了。可是現在,一切都被重新歸回了零點,她變回了芸芸的工作人員中的一個,平凡普通又不起眼,兩人之間的交流,除了公式化的工作事宜交代,再也沒有涉及到其他。
因為失眠,林慕青已經黑白顛倒了數天,上了飛機後戴上眼罩便沉沉睡去。遲顏坐在他身邊,隨手翻看著航空雜誌,卻突然感覺到肩上一沉,竟是林慕青的頭當當正正的倚了過來。
林慕青身上的味道清冽好聞,遲顏微微偏頭望過去,那精緻的五官就近在咫尺。遲顏尷尬的把頭轉回來,身子僵硬的維持著直挺挺的姿勢巋然不動,一直到飛機降落在杭州。
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裡,林慕青睡得很沉,恍惚中,他總覺得自己彷彿靠在一個令他覺得很溫暖很安心的懷抱裡,清甜的馨香在鼻息間久久縈繞不散,像是擁有催眠的魔力。直到飛機的滑輪展開落地並且發出巨大的震動轟鳴,他才猛然驚醒。
那一瞬間,他有些尷尬和侷促,下意識的蹭了蹭嘴邊。
遲顏扭了扭脖子,皺著眉頭,嘴角卻是含笑的:“老闆,我要求加工資。當了這一路的靠墊,我可不是一般的辛苦啊……”
林慕青抿著嘴,暖暖一笑,“好。”
遲顏本來一直為林慕青對自己和時經緯交往的事所表現出的態度而感到茫然無措,對她來說,男朋友自然不能丟,可最最重要的老闆也不能得罪,她夾在中間,像個風箱裡的耗子,兩頭受氣,裡外不是人,這滋味兒可不是一般的難受。現在,見林慕青的臉上多雲轉晴顯出了點兒笑意,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總算歸了位。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