烊烊灑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咳咳咳……”
天已入冬,寒風蕭瑟,沈澤站在院子裡看樹上最後一片落葉飄落,消瘦的身子抵不住涼意一陣猛咳。
忽而聽聞身後傳來碾碎落葉的腳步聲,沈澤快速轉頭。
等看清來人,他臉上喜悅瞬間消失,緊接著染上無盡落寞。
“朱隊長。”
他聲音實在低落,朱策竟一改往日古板調侃出來:“沈先生見到我不必如此失望吧?”
沈澤強行扯開嘴角。
“朱隊長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朱策走到他身旁抬起手臂上黑色外套遞給他。
“阿弩說你出來太久,怕你受涼讓我幫忙送件外套。”
沈澤看一眼他手上亞索的外套,沒接,眸子半斂溢位苦笑。
“他還是不肯見我嗎?”
沈澤醒過來已經一個多月,卻一次也沒見過亞索。
他們說他身體恢復的比自己好,說主基地事情太多他住在了那裡。
沈澤明白,亞索這是在躲他。
他原以為等自己醒過來不是承受亞索的怒火就是接受他的審判,他覺得無論是哪種後果自己都可以接受。
唯獨沒想到亞索什麼都不說,甚至不願見他。
亞索給足他空間,可這種空間讓他壓抑到快要窒息。
這段時間見他不是盯著一個地方發呆就是整日病怏怏的,失落的模樣就連朱策都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這段時間任務量劇增,主只是太忙抽不開身回來。”
“呵。”沈澤低頭輕笑,“朱隊長不用找理由的,我知道自己是罪人,他不想見我也很正常咳咳……”
他又開始咳,朱策把大衣披在他身上。
“外面涼,沈先生還是先回屋吧。”
“咳咳咳……”
沈澤拳頭放在嘴前搖搖頭。
“屋裡太悶,我想再透會兒氣。”
知道他勸不動,朱策站回自己位置上。
“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沈澤側頭,“你問。”
“所以你從一開始接近主就是為了借他的手除掉杜魯?”
沈澤修長的睫毛顫了顫,眼波如一汪秋色般淒涼,他點點頭沒有否認。
“是。”
從亞索去救他的那刻起這就不再是個秘密,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只是沈澤一開始預想第一個質問他的人是亞索而非朱策。
朱策轉頭看他。
“你跟杜魯到底有什麼仇要費這麼大心思不惜把主算計進去?”
沈澤捏捏手心,垂眸掩蓋眼底悲傷。
“殺我父母妹妹,讓我從此在這世間再無親人的不共戴天之仇。”
他聲音空落落的,好似抽走靈魂般有氣無力。
杜魯死了,他的親人卻再也回不來,他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只是覺得心裡徹底空了一塊。
他以前沒想過報仇之後將如何再度過餘生,或許從他決定報仇的那刻起就沒想過自己還有餘生。
朱策沒想到他會直接如實相告,有些驚訝,頓了頓才說:“這個,主知道嗎?”
沈澤抬眸目視前方沒說話,朱策瞭然。
“看來主並不知情。”
沈澤甩開他獨自踏上狐狸島那天他以為亞索知道什麼才會那麼緊張,原來不是。
亞索的擔憂全憑在乎,看來沈澤這步感情棋確實了不得。
“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沈澤把頭轉過來一臉誠懇問。
這一刻朱策真心覺得他脆弱可憐,而他又不太會安慰人,只能如實說道:“從沒有人敢這麼耍他。”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