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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試試…”
鍾塵想到剛剛那個老人看自己的眼神，點頭應下。
雖然有點突然，但街邊隨便看到一個老爺爺他都能叫一聲。
老爺爺和爺爺只差一個字，也沒有那麼難叫出口。
他們在門口聊了沒幾下，趙允禮突然拉開門，朝他們焦急喊道。
“快進來，爸要不行了。”
幾人倉皇奔進去。
醫生對著趙楚寒搖了搖頭，“已經皮下注射了強心針，藥效大約可持續一小時。”
趙楚寒頷首，連忙對著趙允禮開口。
“通知大伯二伯他們了嗎？”
趙允禮在這件事情上終於靠譜了一下，點點頭。
“已經通知了，他們在路上了。”
趙楚寒抿唇走到病床前，看著眸光失焦的老人。
垂眸說道，“爺爺，您老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趙宴清眸光轉向她，唇瓣囁嚅，“把趙氏發展好。”
她點頭應下。
趙宴清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趙允禮。
趙允禮連忙躬身蹲到了床沿，“爸，您說，我聽著呢。”
“不要再混了，跟楚寒一起在公司幫忙，減輕點她的負擔。”
哪有孫女直接跳過父親管公司的，要不是趙允禮太混，何至於此。
趙允禮這時候自然不敢敷衍，艱難地點了點頭。
趙宴清最後才把目光看向站在後面的鐘塵。
二人目光一對視，鍾塵也乖乖地站到了前面，心裡建設了一下。
終於是喊了聲，“爺爺。”
叫出口的瞬間，似乎心裡的一些枷鎖也放了下來。
其實，好像也沒那麼難…
趙宴清臉上浮現一抹慈藹的笑意，“咱們爺孫的福分淺了點，下次你早點到家裡，也會把你當少爺寵著。”
鍾塵沒想到，老人居然能這麼說。
曾幾何時，擁有普通而溫馨的家庭都是他遙不可及的夢。
更別提當少爺這種奢華的事，他連想都不敢想。
眼眶驀然有熱意湧上，他倉皇眨了眨眼，遮掩住失態的情緒。
開口時，喉頭已有些艱澀。
“嗯，下次…希望爺爺身體可以好一點。”
後面沒再交流，因為趙允忠和趙允義兩兄弟也帶著兒子們趕了過來。
老爺子的臨終時間，自然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鍾塵默默跟餘煙退了出去。
在病房外，他忍不住伸手摟住了餘煙，歪頭埋首在她頸間。
瀲灩的桃花眸微垂，低聲開口。
“阿煙，原來…我是能遇上喜歡我的家人的。”
餘煙哪裡不知道他的想法，伸手在他後背輕輕拍著，嗓音輕柔。
“這麼漂亮又乖的小朋友，誰會不喜歡呢。”
頓了一會兒，又聽他繼續說，“原來，鍾曉語那時候還有一點點考慮過我，她至少還知道去通知趙家…”
起碼有這一點點，讓他不覺得從前那些費心費力付出的時光與精力，是完全白費的。
餘煙知道他那個媽確實有點離譜，雖然心疼他遭遇，但往事已矣。
便另闢蹊徑開口，“或許換個角度想一下，你如果不缺錢，也不會來找上我，也就沒有我們後面相識這些事了。”
命運有時候確實很奇妙。
鍾塵成功被她的話題帶跑，垂眸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
如果不是因為生活窘迫無助，他便不會因為那些經歷與餘煙見面，更沒有借錢然後簽約到她公司的這些後續……
“唔，這麼一想，那些事情好像就沒那麼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