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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澤，你要是想結婚，讓你爸替你物色一個就行了，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
餘煙抬眼掃過外面霓虹交錯的車流，語氣多了幾分不耐。
“為什麼？你這麼多年沒有找別人，不就是還念及舊情，我知道你只是不好意思說，這次我可以主動。”
餘菸嘴角微抽，“你以為我不玩男人，就是在等你？”
他是什麼品種的奇葩啊，這麼多年腦子沒長進，光提升自戀度了。
“難道不是麼？”楊文澤似乎已經說服了自己，思路漸入佳境。
愈發覺得餘煙近些年的情緒內斂，都是因為當年被自己傷到才導致。
“停車，讓他下去。”餘煙真是一秒鐘都聽不下去，她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把人揪到前面打一頓。
舒晴早在聽著二人對話的第一時間，悄悄把車開到了右邊道上。
就是防著餘煙突然這麼說。
所以餘煙一說停車，下一秒她就踩了剎車。
“餘煙，為什麼你一定要故作冷漠呢，我還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很開朗，也很健談…”
餘煙擰了擰眉心，直接打斷了他的廢話，“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扔你下去？”
楊文澤仍舊坐在後排沒動彈，繼續開口，“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下。”
餘煙伸手拉開車門下了車，嚯地一下把後排車門也開啟。
就這麼俯下身冷冷看著車內正襟危坐的楊文澤，紅唇輕啟。
“三，二，一……”
在一字喊出來的同時，楊文澤咻的一下鑽出了車內。
心頭猛跳，驚慌不止。
她現在壓迫感怎麼這麼強？
“我下來就是，你不用這樣。”
餘煙漫不經心覷了一眼他的樣子，輕嗤一聲。
“楊文澤，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只是在錯的時間做了錯的決定罷了。
你之前的選擇非常正確，嚮往靈魂自由的人，的確不適合跳進世俗的染缸裡。
如果你一直保持那樣的姿態，我反而會高看你兩眼。
但你，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滿嘴謊言，皆為利益。
這是商場的適用法則，卻也是感情裡的禁忌。
她深知自己是這樣的人，無法全心為愛付出，也不再適合得到純粹的感情。
直到餘煙坐在車內揚長而去，楊文澤還呆愣在原地。
望著身邊遠去的車流，他腦海裡迴盪起餘煙剛才的話。
他真的變了嗎？
車內，舒晴看著餘煙黑沉的臉色，伸手開啟了車載音樂。
她不太會說話，也不會安慰人。
剛剛的事情，她只能簡單聽出一點前因後果來。
她不知道從前的餘煙是什麼樣的，但從她跟在身邊起，她就已經是現在的模樣。
沉穩，冷靜，貌美，智慧。
似乎永遠也不會被世界紛繁困擾。
在她看來，楊文澤會喜歡上這樣的餘煙一點也不奇怪。
可餘煙似乎對他一點興趣都沒了。
那她在生氣什麼？
舒晴發現自己一點也摸不透餘煙的想法。
“換個音樂，太悲了。”餘煙淡聲開口。
舒晴倒是對音樂一點兒也不懂，她只覺得這歌聽著安靜舒緩。
但餘煙說悲，那肯定沒錯。
她伸手切換了一下。
前奏剛響幾下，餘煙又搖頭。
她趕緊換了下一首。
這麼接連幾下，她終於意識到，這個歌單可能都是什麼午夜傷悲的歌曲，根本沒啥正常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