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前世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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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就算了吧。”
東山雖然不遠,但御駕久未駕臨別宮,那處宮殿年久失修,要接駕,少不得要先修繕一番,又是一筆銀子得砸下去。
可國庫空虛,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這一點,凌頌並非不知道,他只是太鬱悶了,這個皇宮,壓抑得叫他喘不過氣,攝政王不同意他去南邊,但原來只是去東山,也是不行的。
所有人都以沉默,無聲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在落針可聞的闃寂中,溫徹忽然開口:“陛下想去,那便去。”
凌頌驚訝抬頭,溫徹依舊是那張無甚表情的冷臉:“東山不遠,去小住一段時日也無妨,多調些禁軍護衛便是。”
有內閣輔臣提醒他:“別宮久未修繕,只怕沒法接駕。”
“那便修,”溫徹看著凌頌說,“只將幾個主殿修一修,打掃乾淨,用不了幾日時間,別說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實在不行,各位大人和本王一塊自掏腰包湊一湊便是。”
其他人都走了,唯溫徹單獨留下,時隔數月,再次與凌頌私下說話。
凌頌低著頭不看他,不自在地說:“攝政王為何說那樣的話,朕不去就是了,哪有叫攝政王和諸位大人自掏腰包修繕宮殿的道理。”
“陛下何必與他們客氣,他們府上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比陛下好,陛下縮衣節食,省下的開支填充國庫,最後倒不知是進了誰的荷包。”
“……是嗎?”凌頌終於抬眼,疑惑看向溫徹。
可那些人不是這麼說的,他們說溫家禍亂朝綱,溫徹挾天子自立為王,有不臣之心,日後必成禍害。
他想信溫徹,可這樣說的人太多,溫徹也從來不與他解釋,那些樁樁件件與他這個皇帝、與滿朝官員對著幹的事情,他究竟意欲何為。
溫徹看出了凌頌眼中的遲疑。
他沒法說,告訴凌頌他身邊所有人都不可信,每個人都在盤算著從他這個傀儡皇帝身上咬下一塊肉,只有自己是一心為他好,凌頌會信嗎?他只會害怕,會搖擺不定。
前一次,他攆走馬太傅,已經讓凌頌疏遠了他。
他只能慢慢來,一點一點幫他的小皇帝肅清朝綱。
溫徹走上前,在凌頌身前半蹲下,平視他的雙目:“陛下,您肯信臣嗎?”
凌頌嘴唇翕動,像被溫徹目光中的懇切蠱惑了,慢吞吞地說:“……你不要騙朕。”
“不會,保證不會。”
那時凌頌是信了溫徹的話的。
溫徹說,他就信。
他對那個人,從來就有著本能的信任和依賴。
那天晚上他甚至難得地睡了一個安穩覺,一夜無夢到天亮。
可僅僅三天,溫徹就食言了。
被人按到地上,扯起頭髮強行灌下那杯毒酒時,絕望恐懼之外,更多的還有不甘心。
凌頌死死瞪大眼睛,拼盡全力擠出聲音:“攝政王……朕要見他……”
面前之人居高臨下,目露鄙夷:“王爺說了,陛下安心上路吧,他會替您好生收屍的。”
是溫徹要毒死他。
凌頌大睜著的眼中滑下眼淚,最終變成了血。
目光中的神采一點一點退去,只餘一片灰敗,直至死寂。
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倒地痙攣,在生命流逝的最後一刻,他所唯一想到的,那個人還是騙了他。
下輩子、下輩子再也不要見了。
北營兵馬包圍城池,城中暴亂四起。
溫徹一夜一日沒睡,一邊派兵緊閉城門抵擋城外叛軍,一邊親自帶人四處鎮壓平亂,捉拿城中可疑之人扔下獄。
他隱約覺得不對,但疲憊緊繃的神經讓他沒法停下來仔細思